雪山上,沒有寒風呼嘯,隻有其樂融融。
劉百川的一個文質彬彬的兄弟來給景惜言敬酒。
“洛青給娘娘敬酒,早就聽聞娘娘賢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說罷已幹盡杯中酒。
景惜言也豪放地幹了。
“沒想到娘娘看起來柔弱,酒量卻非常好!”錦夏是好酒的名族,酒逢知己千杯少,在酒桌上,不推諉,也能贏得別人的好感。
而景惜言之前已經喝了不少,此刻卻還能神清氣爽地坐著,實屬不易。
傲寒去和劉百川的兄弟們套近乎去了,她一介女子,武功高強,性子雖然冷了點,但江湖上,武力就可以贏得人們的尊重。
這不,之前還和人在那邊打了一架,酣暢淋漓。
此刻,正揮著汗大碗喝酒,稱兄道弟。
“惜言,來,哥哥敬你!為我們十幾年之後,還能在這天池相會!”劉百川舉著杯子,帶著酒意地說。
“好!幹!”景惜言酒到杯幹。
“惜言,你娘,還好嗎?”劉百川還是忍不住問了,十年流亡,他都沒機會去打聽,那人還好嗎?
原來,劉百川小時候有幸見過景惜言的娘,就自此奉為女神。
他後來一直沒有娶妻,又遭遇家庭變故,這些年,也孑然一身。為了阻止兄弟們給他找女人,他還故意說是想娶江湖第一美人蘇然然。因為知道那是得不到的。
而在他心中,誰也比不過景惜言的娘。
明知道得不到,還忍不住思念。他常常會夢見她眉目含情的樣子,溫柔地叫他小川,給他好吃的點心……
“她,已經去世了。”景惜言有些傷感地說,即使那個人和她沒有關係,但,作為這具身體的生母,沒當想起,她也能感到隱隱的心痛。“三年前,因為長期慢性病突發,不治身亡。”
劉百川隻覺一陣五雷轟頂,大腦瞬間罷工,什麼也想不到,隻是本能的心痛,淚流滿麵。
“百川大哥,你怎麼了?”景惜言被劉百川的表情變化給嚇著了,這個人,怎麼會在聽到她母親去世的消息,露出這種表情?
“……”
劉百川並沒有聽到景惜言說了什麼,他的心很疼,身體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僵硬著不能動彈……
那是痛失所愛的感覺,原來,心還是會痛的。
他以為,她擁有和美的家庭,應該幸福,長命百歲。但是,她卻英年早逝。
“報——有大批人馬朝我方營地進發,來者不善!”景惜言霍地站起身,沒時間再去糾結劉百川為何失態,大聲道:“集合隊伍,準備戰鬥!”
傲寒那邊已經開始集合,而那個叫洛青的人,也開始集合他的兄弟們。
一場生死決戰,就要在這浪漫的天池旁展開!
“哈哈哈,惜貴妃好雅興!”遙遙有一聲清朗的男音傳來!聲音裏,帶著誌得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