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蕭雲軒很夾著憤怒的聲音自身後想起,嚇得楚漸離縮了脖子。
楚漸離朝景惜言笑笑,就端著托盤出去了,還好心地關上了門。
景惜言愣愣地看著暴怒的蕭雲軒,她當然知道蕭逸和蕭雲軒的感情很好,沒有殺了蕭逸,她已經很仁慈了。
蕭雲軒慢慢地走近床邊,雙手慢慢地爬上她的脖子,再慢慢收緊,口裏狠狠地說道:
“我恨不得這樣掐死你。”
“你應該感謝我隻是把他變成廢人,不然,你現在見到的隻是一堆白骨。”景惜言冷冷地說,夏晨燁的狠毒,比她不止千萬倍,對敵人,更是不會仁慈。
“感謝你?感謝你把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蕭雲軒將手收緊了些。真的很想就這樣掐死她,但是,又有什麼意義?
蕭逸曾經差點殺了她,對於死亡,她才體驗過。
“不過是廢了手腳,總比沒了性命好。人活著,總該還是好些的。”說罷,景惜言就閉上了眼睛,被人這樣威脅著,真的很難受,該說的已經說了,怎麼做,是蕭雲軒的事。
“想不到你這麼狠毒!”蕭雲軒最後還是頹然地放手了,隻要想象一下沒有她,他就會窒息,又怎麼會真的就掐死她!
“他是我的敵人。”景惜言淡淡地說。何況,蕭逸對她更狠,一劍穿胸,若不是古代人沒那麼好的解剖知識,她景惜言哪還有機會坐在這裏和蕭雲軒理論。就是蕭雲軒給她的那一箭,也是置人於死地的。和他們比起來,她怎麼狠毒了?
“你給我安分點。”蕭雲軒說完就福氣離開,他恨自己對她情根深種。也許她說得對,作為敵人,她對蕭逸已經很仁慈了。蕭逸曾經動了殺她的心,並且付諸行動,隻是她命大。
“……”
看著蕭雲軒痛苦地走出去,景惜言愕然。
想起楚漸離說的話,這個蕭逸,應該是對自己又愛又恨。
但是為什麼呢?緊緊隻是因為小時候見過?還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她景惜言已經是錦夏的貴妃,蕭雲軒將來是一國之君,真的不在乎這些?
晚些時候,楚漸離來看景惜言,一副探究的表情。見景惜言好好的,並沒有受什麼傷,臉上竟然掛起了怪異的笑。
而景惜言也很想問問,楚漸離既然能和她在酒吧喝酒,那他也是天朝來的嗎?他是怎麼來的?他知道怎麼回去嗎?
“可以帶我出去透透氣嗎?”景惜言一直擔心莫離,卻又不敢問暴怒的蕭雲軒,已經一個人忐忑不安了一上午。封閉的屋子,更讓她覺得煩躁不安。
“嗯,你不能走吧?這樣看起來,你可比蕭逸慘多了……”楚漸離上下打量了一下景惜言,瘦骨嶙峋,臉色蒼白,甚至帶著青灰,一雙大眼,很突兀。
錦夏第一美人,曾經,必然美豔照人,風華絕代;如今,這般模樣,讓人很難相信,她是錦夏第一美人。
“麻煩你,幫我找一張輪椅。”輪椅生活,景惜言已經過慣了,並不在意他同情的目光。於她來說,活著,已經是上天最大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