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戰場外的死戰
咚咚說:“徐滿,你說得對,刀霸無敵刀就如你所說般厲害,好刀法,定要親眼看個清楚。”夢若說:“徐滿。”夢若對楚翼說:“楚翼,你沒看見徐滿嗎?”楚翼說:“當然看見,我也很高興,但現在你爹與穗台激戰正酣,貿然走近,很危險的。”楚翼說:“而且,徐滿他神色異於平常,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楚翼心想:媽的,徐滿。煙雨說:“徐滿他還未死,確是奇跡。”煙雨精通醫術,徐滿未墮崖前,曾替其醫治。煙雨說:“他胸前的嗜血極樂印雖已不見,但細看他氣色,卻比之前更凶險。”
徐滿說:“嘻嘻,哈哈。”咚咚說:“嘿嘿,我倒要看看今日這一戰有多震撼。”
自出現以來便隻懂傻笑的徐滿,亦被決戰所吸引了,到底這些日子來他發生了什麼事?何以竟弄得半瘋半癲。看回場中那一場激戰,絕對驚心動魄,刀霸無敵刀拚盡畢生最強功力,毫無保留要將眼前這個父親轟下。雖隻是一式生劫蒼,但一刀緊接一刀,就如三式連環,一氣嗬成。
穗台說:“果然是十強武者之首。”“而且,比上次市集相遇時又強多了。”麵對著刀霸無敵刀,穗台居然仍可談笑風生,從容發招,足見其對自己的絕對自信。穗台使出水寒神雷八方暴雷。
穗台將無匹刀勁卸於地麵,而矛頭所指,更是咚咚與徐滿二人。原來穗台亦早察覺到咚咚的存在,有心一試其門路。咚咚說:“嘿嘿。”
咚咚說:“嘿,除了姓恒的外,世上居然還有如此高手,有趣,有趣。”徐滿說:“嘻嘻。”徐滿雖癡癡呆呆,但雙手卻隨著戰情而不住揮舞,若有所思。戰況至激烈處,徐滿雙手更自行對拆,儼如兩個人在拚鬥交鋒。
這看似無意識的動作,又似與場中的激戰息息相關,到底內中有什麼意思,徐滿究竟在幹什麼?而刀霸無敵刀全副心思卻隻在決戰之中,他眼前隻有一個目的,殺穗台。
穗台說:“好刀。”穗台使出華濤洗髓勁。穗台說:“但你傷不了我。”
咚咚說:“好。”刀霸無敵刀忍痛反劈,但始終破不了穗台的護身氣勁。咚咚嘿嘿兩聲。刀霸無敵刀身中重拳,但仍阻不了其高昂戰意,稍一回氣,又再撲上。咚咚心想:好一柄刀霸,世上果有如此霸道的少年高手。
咚咚說:“嘿嘿,我也要戰。”刀霸無敵刀心想:啊,好熾烈的刀光,什麼人?
徐滿說:“刀破殺道。”咚咚身如一團烈火,夾風沙怒捲而至,單是氣勢已逼人如熾。刀霸無敵刀根本無暇細想咚咚是誰,本是劈向穗台的刀已逼得收招,先拒咚咚要緊。
一震之下,咚咚乘勢攻向穗台,火勢燒得更猛,比先前攻向刀霸無敵刀的一招更狠更強。穗台說:“江湖上竟然還有這等高手,我穗台亦看漏了眼。”
穗台使出水寒神雷雷動九天。穗台拳勢雖剛猛,但也難以完全震飛火勢,全身被烈焰包圍,而咚咚一拚之下,也不再進,又反劈向刀霸無敵刀。
夢若說:“徐滿,他在上麵。”楚翼心想:以徐滿的功力,該抵受不了這等淩厲氣勁,哈哈。楚翼當然不是擔心徐滿的安危,他隻是怕夢若會被徐滿搶去,但可惜,結果卻令他失望。徐滿完全沒被氣勁所傷,神情古怪,雙手仍在不住對拆比拚。細看之下,他雙手似乎在試演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刀法,左手似在模仿咚咚的刀招,而右手則在虛擬刀霸無敵刀的招數。
奇怪的是,雙手雖然各使不同刀招,但完全沒有混亂之感,就如一人分裂作兩個徐滿,正在竭盡所能的刀決。鐵鏈亦抵受不了碰撞而崩然斷碎,可見當中勁力之巨。勁力回撞體內,徐滿更震得吐血。徐滿說:“嘻嘻,哈哈。”
徐滿到底怎會如此?說回當日他尊照咚咚之言,要憑本身天資參悟出姓恒刀客所留下的絕世刀招。他一向自負,深信定能融合這套驚世刀法,但想不到卻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徐滿不但將姓恒刀客的刀招留於腦海,更連咚咚昔年留下的刀招亦一並吸收。兩大刀客的精奇刀招,便在徐滿腦內如活生生重演一幕決鬥,隻殺得日月無光,教徐滿目定口呆。其實任誰一個的刀招,已足以令人窮一生精力亦難以索解,何況集兩大刀法於一起,徐滿一時間全然無法融合,更被激蕩得思緒紛亂,魄蕩神飛。
整個腦海隻被無窮的刀招充斥著,想不通,摸不透,終導致神誌錯亂,半瘋不癲。正如咚咚所言,絕世刀招雖能遏止徐滿的嗜血極樂印,但卻帶來了更可怕的反效果。徐滿說:“這樣,那般。”徐滿迷迷糊糊,似自顧自的雙手互擊,實則和場中三大高手的比鬥息息相關,互扣互連。
一下子震天動地的巨響,如海嘯山崩,刀霸無敵刀與咚咚飛退十尺,而穗台亦震退三步。穗台心想:這人狂態畢露,不能小窺。咚咚說:“嘿嘿,太興奮了。”“我要戰,不要停。”
咚咚使出刀破殺道。刀山地獄。咚咚說:“哈哈,再來。”穗台說:“瘋子,這算什麼刀招?對我根本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