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戰事
楚翼處心積慮,要在天下群雄麵前將宿命死敵徐滿殺敗,由於楚翼早已鑽研刀天七式的破綻,徐滿的刀招接連被破。到最後,徐滿隻剩下最後一注本錢,刀天第七式刀橫奪愛。楚翼滿以為已勝券在握,但緊要關頭徐滿卻因夢若而留手,這反令楚翼大失預算,立時重創當場。
激戰告終,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強者,卻於此時出現。穗台。楚翼師父,亦是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一代梟雄。眾金牌殺手心想:失蹤多年的穗台,意為此戰而重出江湖。穗台駕臨,令本已緩和的氣氛一刹那又再繃緊。煙雨說:“穗台來了,徐滿今日必死無疑。”龍尊說:“煙雨,你真的想他死嗎?”煙雨說:“不,我不是要他死一次,而是死一百次,一千次。”
情之為物,教人又愛又恨,隻是龍尊知道,煙雨對徐滿雖然恨之入骨,但亦愛得極深。楚翼說:“別過來,我沒事。”夢若說:“相公,你。”徐滿雖手下留情,但刀橫奪愛造成的傷害亦已令楚翼喪失戰鬥力。穗台說:“楚翼,你太令我失望了。”楚翼說:“師父,此戰我早已精心部署,萬無一失,但怎料徐滿竟臨陣變招,我,怎會計算錯誤的?”穗台說:“楚翼,就因為你太會計算,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人間有情。”
楚翼說:“人間有情?”穗台說:“為師一直在觀察你與徐滿一戰,在他使出刀橫奪愛的一刹那,忽然起了變化。”“他就是因為情,才改變致命方位,難道你還察覺不到嗎?”楚翼說:“我與他此戰不死不休,他怎會對我手下留情?”楚翼說:“啊,是因為夢若。”“他不是對我留情,是因為夢若關係才不下殺手,以致我一敗塗地。”“師父,弟子知錯,但我不甘心。”穗台說:“若不甘心就憑自己實力將一切取回來。”
穗台說:“伸出你的手按在為師胸口。”楚翼接觸穗台的胸膛,隻覺穗台體內真氣充盈,就如一潭大湖,全身經絡便似是無數分支河流,或輕緩有致,或遄急浩瀚,自四麵八方彙聚湖泊中央。穗台說:“好好的感受吧,自會令你受用無窮。”楚翼受創後氣息淩亂不堪,穗台真氣的流動方向便如明燈指路。氣息隨穗台的導引慢慢納回正軌,於丹田聚合。
穗台說:“楚翼,這就是原先血氣息流動方向。”“隻要你學以致用,你的原先血功力自能令你脫胎換骨,提升至另一境界。”穗台是以傳音入密功夫向楚翼教導,場中人目光再厲,亦難以看出其中奧妙所在。無花耿心想:穗台在搞什麼?眾金牌殺手心想:看來,穗台並非傳予楚翼內力。龍尊心想:雖不知穗台此舉有何用意,但絕不能輕視他的出現。而另一麵的徐滿傷勢亦實在不輕,忙爭取時間調息,以備接下來的惡戰。徐滿說:“哦?”“想不到連他們也來了。”
沙地啊心想:好強的刀氣。無花耿說:“多年沒見,他們的武功亦大有進境。”強烈刀氣由四人所組成,他們是徐滿昔日戰友,亦是現今武林上的新力量。六連環的一刀四聯盟。王朱。幼求。鹽湖一劍。風兒報。王朱說:“哈哈,徐滿,我們都來了。”
徐滿說:“不見多年,想不到會在戰場上重遇好兄弟。”王朱說:“是好兄弟,就算在什麼地方碰見也是好兄弟。”鹽湖一劍說:“徐滿,看情況這一戰你已勝了吧。”無花耿說:“徐滿本已勝了,但穗台突然出現,不知和楚翼搞什麼鬼。”風兒報說:“管他是誰,咱們兄弟同心,怕什麼穗台不穗台。”徐滿說:“就因為我們是兄弟,而不欲累及你們。”風兒報說:“是兄弟便不要說這些話。”幼求說:“對,生是兄弟,死也是兄弟。”眾人豪情肝膽,無懼一切,縱是轉眼身死,這一生亦已無憾。眾人說:“好兄弟。”
楚翼說:“好,難得你們都在這裏,就讓我成全你們這班所謂好兄弟同月同日死吧。”“嘿嘿。”楚翼得穗台之助,悟出原先血真氣運行之法,傷勢轉好,功力亦急劇提升,不吐不快。徐滿說:“兄弟們,這是我和他的私怨,請不要插手。”徐滿說:“楚翼,你我繼續未完的一戰吧。”
楚翼使出排山倒海壓神州。隻一瞬間,楚翼由身受重傷變為功力大進,劍勢鋪天蓋地壓向徐滿。
楚翼說:“嘿嘿,看誰先倒下吧。”劍勢仿似無窮無盡,徹底將徐滿蓋過。鹽湖一劍說:“喔,怎會這樣的?”楚翼說:“嘿嘿,徐滿,別做縮頭龜了,出來受死吧。”
楚翼說:“嘿嘿。”“嘿,徐滿,你死期已到了。”徐滿心想:楚翼到底在穗台身上得到什麼法寶,功力竟突然暴增這許多。原先血運氣法門妙用無窮,有療傷強化之效,難怪又回複剛才的意氣風發了。
楚翼說:“徐滿,別浪費時間了,一招決生死吧。”楚翼說:“好好品嚐我一創再創的必殺絕招。”
楚翼使出天下三分落葉紅。長劍在空中一陣旋轉,刮出一陣狂風的雷雨鐵箭。隻見長劍一圈一轉,已經射向徐滿麵門。隻見徐滿側身避過,一招足手相殘大刀從左肩旁一伸,從自身的左肩斜斜劈向楚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