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易轉乾坤
不老死以原先血為呢,誘使霸獨結盟對付穗台,楚翼卻突然出現,還說彼此是同道中人。另一麵,無間地獄內,兩大刀童透露除姓恒刀客外,尚有老大能達至刀氣合一境界。
徐滿心想:老大是什麼人?又何以是叛徒?他為何背叛爹?若沒猜錯,這個老大該就是爹的七個刀童之首。但既是爹首徒,又怎會出賣爹?
石柱說:“師父贈我的通神,定要將那叛徒千刀萬斬。”人禍說:“廢話,師父賜我的破奴,絕不會輸給你,定要先斬下那叛徒的人頭。”通神,刀長五尺二,背厚質重,刀身上鑄有十四個洞孔,舞動起來發出強烈風聲,如有靈氣。破奴,刀長四尺十,刃落而輕,揮舞時速度奇快,變化多端。
姓恒刀客一生曆戰無數,但能令他動容的,卻絕不超過十場決戰,而每次他亦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出。每當他勝出一場決戰,也習慣將戰敗者的佩刀送給身邊刀童,而通神與破奴兩刀亦是因決戰而得來。當然,有資格能與姓恒刀客一戰者,必是刀中高手,正如當日與咚咚一戰,姓恒刀客便將戰利品刀霸送贈予刀霸無敵刀。徐滿說:“兩柄都是難得好刀。”石柱說:“當然是好刀,不是好刀又怎配與主人刀決。”人禍說:“但我的破奴比你的通神更好,因為主人是以五招取勝,而你的通神卻隻以四招便拿下。”
石柱說:“這是當年用者不懂使用通神,而我卻不同,我才真正與刀心通神會。”兩大刀童口中鬥嘴,手底亦越來越急,隻見一時以刀禦氣取得上風,但以氣禦刀稍一變化,即又巧妙取回優勢。反複相鬥,依然是旗鼓相當,難分高下。徐滿心想:以刀禦氣或以氣禦刀,兩者到達頂峰時,誰也占不了便宜。這更證明,要超越現有的刀天,達至最強最霸之境,便必要將兩者融合刀氣合一。
徐滿說:“你們這樣鬥下去又有何用?”人禍說:“徐滿小子,你又發什麼瘋,找死嗎?”石柱說:“我們已鬥了多年,就算你是主人的兒子,我石柱也不賣你的帳。”徐滿說:“我不是要阻你們,而是要同時體驗兩種刀意的威力。”
石柱說:“什麼,你,要獨力鬥我兩人?”徐滿說:“對,不入刀陣又怎知刀鋒之險。”人禍說:“可惡,就憑你的修為,而且雙手被扣,竟狂妄得同時挑戰我們?”徐滿說:“兩位別記著我的身份,請不要留情,盡管攻過來吧。”徐滿此舉無疑過於狂妄,但他此刻所散發的氣度,卻不是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熱血小子,而是逼人如壓的無窮霸氣。
人禍說:“你,真的不怕死?”徐滿說:“怕死的人就不該用刀,用刀的就要拚命。”徐滿說得對,有道博命單刀,須具勇者之心,才能稱得上是刀霸。石柱說:“徐滿,真不知你這小鬼在想什麼。”徐滿說:“什麼也沒有,隻有刀。”不錯,徐滿目前的心就隻有刀,因為他深愛的夢若與愛護的煙雨也屬於別人了,一切也變成空。人禍說:“好,我就看你如何將刀氣合一。”
人禍說:“我人禍既為長輩,也要提點你一聲,真正可怕的刀,並不是劈在身上的刀。”“劈在身上的刀,隻會感到劇痛,大丈夫真好漢,十刀八刀是絕對捱得住的。”石柱說:“最可怕的刀意入體,殺人於無形。”“正所謂明刀易擋,暗刀必亡。”徐滿說:“多謝兩位前輩,來吧。”
人禍說:“氣捲千重浪,風雲亦為之變色。”石柱說:“刀勢動山河,無堅不摧,勢如破竹。”
徐滿將內氣提升至頂點,發出鋒銳雄渾的刀勁,緊罩全身,雖然雙手被扣,但兩刀童要攻進亦不容易。
徐滿使出天開辟地。徐滿剛才的刀氣合一雖未能成功融合,但此刻的刀勢已大有進境,實足令人驚訝。人禍說:“果是虎父無犬子。”石柱說:“隻可惜,刀招還隻形於外。”
人禍使出以氣禦刀氣海無涯。徐滿說:“喔?”徐滿明明又擋過人禍的刀氣,但原來隻卸去其表麵,刀氣已劈進體內,令五髒六腑如絞割般劇痛。徐滿說:“呀。”
石柱使出以刀禦氣千刀萬斬。徐滿使出肉骨分離。刀鋒鋪天蓋地而來,徐滿強忍體內惡痛,揮出刀天迎擋。但奇怪,眼看是刀鋒,卻原來是刀勁,直竄進徐滿肌膚之內。
刀勁侵入肌膚後,沿血脈而攻,瞬即向四麵擴散。兩道不同刀氣在體內肆意衝擊,血脈與髒腑同受刀創,一向以硬朗見稱的徐滿亦難抵劇痛。人禍說:“現在你知道刀天真正的威力已太遲了,若化不了我倆的刀氣,隻有死。”徐滿說:“呀。”“我,我。”
徐滿說:“以刀禦氣,以氣禦刀,刀氣合一,縱橫天下,若真的那麼簡單,我就能一招成功擊敗穗台了。”石柱和人禍一聽穗台名字。說:“穗台?你認識他?”徐滿出奇地說:“他是當今武林的一皇啊。我怎會不認識。”
徐滿說:“當然了,你們多年被困於此,當然不認識他。”人禍說:“我們怎麼不認識他?”石柱說:“哈哈,簡直是奇跡,人禍,我們這麼多年在這裏。竟然不知道人家在外麵已經稱皇了。”徐滿好奇地說:“難道你們認識穗台?”人禍說:“當然認識,而且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