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寧文瀚點點頭,“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隻不過現在的人已經學會了任何取舍,不會再像以前人那樣執迷,那樣偏執,畢竟現代人考慮得太多太多,所以有些時候根本耗不起,就隻能果斷的放棄,”
“就像你這樣的人?”淩靜緊緊追問道。
“不是,我說的是大多數,而不是指我。”寧文瀚一口否決道,笑話,要是自己承認,不就是正在打自己耳光。
“騙人,你剛剛不是還在打退堂鼓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淩靜不屑一顧的說道,“你不過還沒有完全放下而已,等到她真的對你沒希望,你還不是同那些臭男人一樣,左擁右抱的,還會在她這一棵樹上給吊死?”
寧文瀚不知道自己應該再說些什麼,本來是想要通過她傳達自己的心意,現在卻反過來讓她質疑自己,這都是什麼事?
淩靜見寧文瀚沒有再說話,就覺得好像自己剛剛的話讓他尷尬了,於是沒話找話問道,“對了,給我說說,你當初跟這個女人是如何見麵的?是不是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一見如故,一吻定情?”
方靜靜正在認認真真的聽著他們的話,也認認真真的仔細想過自己是不是當初的錯,如果當初同他見麵時,能夠像別的女人那樣趨之若狂,他們現在還會不會在這裏談論什麼上窮碧落下黃泉這些事,恐怕這個男人早就桃之夭夭了。
正想到這裏時,猛然聽見淩靜這樣的問話,就暗暗的罵了一句‘蠢女人,不靠譜的女人’後,連忙裝作睡醒的樣子,伸了伸懶腰,“什麼時間了?”
寧文瀚本來聽見淩靜的問話,正要回答時,卻聽見方靜靜睡醒了的問話,連忙苦笑一下,這醒得可正是時候,“怎麼,醒了,我們馬上走,一會兒回去再睡,”
說完,就連忙發動車子,然後絕塵而去。
方靜靜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裝睡早就被寧文瀚發現了,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讓他們繼續談下去,才有了自己的突然醒來。
見寧文瀚正全神貫注的開著車,連忙轉過頭對著淩靜做了一個凶狠狠的表情,然後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憤怒。
淩靜輕輕一笑,她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在裝睡,所以才會這樣子故意做的,就是想看看她能夠裝多久,誰知道這個女人根本經不住考驗,才這麼短的時間就繃不住了,就忍不住露出‘你懂’的表情,嘚瑟且囂張的看著方靜靜。
方靜靜隻好回過頭,看了看開著車的寧文瀚,濃密的眉毛微微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而微微敞開的襯衣領口,一對漂亮的喉結更讓人浮想聯翩,遐想連連。
方靜靜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然後暗暗的罵了一句‘妖孽’,就隻好轉頭看著飛逝而過的香江城夜景,來緩解自己剛剛的色相。
淩靜看見方靜靜的樣子,心裏早就笑翻天了,卻也沒有去揭她的底,隻準備等有時間時再去笑話笑話她,好讓自己能夠扳回一局。
於是,車廂裏就彌漫著一種怪異的氣氛,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卻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直到車子進入了小區停車場,方靜靜連忙下車,準備逃之夭夭。
“喂,臭女人,你難道不想要兒子了?跑那麼快。”淩靜看見方靜靜準備一走了之,就出聲叫住了她。
反應過來的方靜靜連忙打開後座,準備把已經沉睡的方小寶給抱回家。
“我來吧,”寧文瀚很紳士的說道,“反正都在同一棟,我也順便回去,隻不過我在二十三層,你在十九層。”
方靜靜也知道自己本來就已經筋疲力倦了,而對於寧文瀚,自己也不希望就此成為陌路,現在他這樣說,就等於給了自己一個台階,於是連忙點點頭,拿起兩個包,與淩靜相互攙扶著,走上回家的路。
打開房門,寧文瀚就熟門熟路的把方小寶放在了他的房間,然後準備回去。
“等等,你現在還沒有吃飯吧?要不我煮一點麵一起吃?”方靜靜叫住了準備回去的寧文瀚。
她當然知道寧文瀚也才剛剛下班,恐怕還來不及吃飯,就輕聲提醒著他。
本來就黯然銷魂的寧文瀚聽見方靜靜這樣子說,心裏一下子就高興極了,可還是矜持的說道,“還是不用了,畢竟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也應該休息了,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