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茜呆呆的坐在地上,楚鴻逸的話讓她的心跌入穀底。難道非要如此逼迫她嗎?
蕭韻茜不知道楚鴻逸何時離開,她眼睛望向一處,隻是在想,這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就死也不能讓他帶走家生!”
蕭韻茜心中主意已定,便悄悄的收拾了東西,帶著家生,準備離開皇城投奔舅舅。
“娘,不跟祖父告別,我們就出門嗎?”家生疑惑不解,不懂娘為什麼如此緊張,就像是在躲避敵人一樣。
“不用了,娘給你祖父留個書信,他知道怎麼回事兒。”躲在馬車中蕭韻茜挑起馬車上簾子的一角,看著城門處盤查的士兵。怎麼還不出城!
此時此刻,守城的士兵早已接到消息,所以當檢查到蕭韻茜母子二人之時,任憑她怎麼解釋,守衛的士兵就是不給放行,直至一輛更華麗的馬車駛過來。
“蕭姑娘,小公子,請上車吧,別為難奴才們了。”守城的士兵歎了口氣。這主子們之間慪氣,苦的還是做奴才的。蕭韻茜無奈,抱著家生,掀起馬車的門簾。
“你怎麼在這裏?”蕭韻茜大吃一驚。她沒想到楚鴻逸會在馬車上,她頓時窘迫的手足無措。
馬車非常的大,華麗又舒適,厚厚的軟墊,坐上去多久都不會覺得屁股會痛,座位前麵有一小方幾,上麵有一套茶具,而且茶具和方幾都有一塊磁鐵,這樣即使飛速行駛著的馬車,也不會顛簸的將茶水灑出,兩麵透氣窗戶的窗紗都是特製的,裏麵可以一覽無餘的看到外麵,而外麵卻對裏麵窺探不得。
家生一看到是皇上,則童言無忌的說道“皇上,您怎麼在這裏,是要送我們出城嗎?守衛的叔叔就是不放行。把我娘都氣壞了。”
皇上耐心的笑道“出城的事,咱們過會兒再說,咱們先回皇宮,家生累半天了,需要吃好睡好,太後想你想的緊,一會兒你就先去給太後請安。”
“是皇上!”
蕭韻茜一路不語,行至皇宮,家生便以麵見太後為由,跟蕭韻茜分開,而蕭韻茜則被皇上軟禁在一座宮殿中。
“你寧可走,寧可離開皇城也不願進宮為妃嗎?你不是一直心儀與我?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麵前,為什麼不珍惜,為什麼要走!你以為有了家生,你就可以欲擒故縱了嗎?”楚鴻逸抓著蕭韻茜的肩膀,厲聲問道!
“你放手!你抓痛我了!”蕭韻茜掙脫著。“進宮為妃,誰稀罕!當你將我的真心看的如此廉價的時候,它就已經沒有了!”
“不能沒有!即使沒有了,我也要你重新給我生出這個真心來!”楚鴻逸相當霸道。騙了他這麼多年,騙的他好苦!
“哈哈,太諷刺了不是嗎?多年前,我追著你跑的時候,你不理會,你在我身上喊著別人的名字,你不理會,如今,你搶走我的兒子,卻又要我的心,它沒了,親手被你毀的粉碎。”蕭韻茜歇斯底裏的哭喊著“你放我離開這裏,我不稀罕你的妃,我想要的是從一而終。我想要的是獨一無二的愛,你給不了,也許當年你是將軍,我對你有所期盼,但是如今你貴為皇上,所以你根本做不到。”
“你走不了,除非你連家生也不要了!”楚鴻逸威脅。
蕭韻茜跪在地上“臣女願意一死,求皇上成全。”
“你——”楚鴻逸怒氣衝衝的離開宮殿。蕭韻茜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在膝上,哀傷的哭了起來。誰說不愛了,若是不愛怎麼會吃了這麼多苦也要生下家生,若是不愛了,怎麼會看著孩子那張臉思念他,若是不愛了,怎麼會看到他以後,所有的冷靜睿智都不複存在。
可是,她害怕,害怕他是因為孩子才將她留在身邊,她害怕自己又有了希望以後接踵而來的沉重的打擊,害怕在他的心中,自己永遠隻是一個替代品。
“娘娘,您快起來。”一個身穿粉色羅裙的宮女走進殿,看到坐在地上的蕭韻茜,趕緊起來攙扶,看這宮女的打扮,應該是一等大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