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定安也是鬆了口氣,對雲千度說道,“度兒,快先進屋再說。”
一路上被簇擁著來到了林氏的院子,丫鬟們趕緊送上了參湯。
雲千度早就已經饑腸轆轆,連喝了兩碗參湯,才覺得回過神來。
頓時,她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一半是要演戲,而另一半則是真的想哭。畢竟她這可是又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
看到雲千度落淚,林氏也跟著落下淚來,“苦命的度兒,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情。傳出去的話,以後可怎麼辦?”
“夠了!”雲定安猛地一排桌子,“無知。賢王用自己的馬車送度兒回來,還讓他的貼身護衛說把度兒安然無恙地送回來了,那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度兒名節無損。如果有人敢胡亂編排度兒的名節問題,那就是在指責賢王讓度兒失了名節!我看誰敢胡亂編排。”
林氏嚇了一跳,趕緊抹著眼淚,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卻很快就掩飾過去,“妾身也是太著急了,隻想著度兒跟強盜山匪接觸過,傳出去怎麼都不會好聽的。幸好有賢王救了度兒又送度兒回來,又給度兒的名節做擔保,想來以後並不會影響度兒的婚事。”
雲定安哼了一聲,卻沒再多說什麼,而是看向了雲千度,“度兒別怕,已經沒事了。”
雲千度再次哭了起來,撲在雲定安的懷裏大哭一場。
一直以來積攢在她心裏的所有委屈,全部都哭了出來。
雲定安本就極其喜愛這個女兒,見她這麼哭,他也心酸難受,跟著落淚。
林氏在邊上看得嫉妒不已,心中更是打定了注意,一定要毀了雲千度,不然的話,她的女兒雲青雅,將永無出頭之日!
“度兒,快別哭了,你這一哭惹得你父親也跟著哭。你父親年紀大了,身體可經不起這麼折騰。”林氏在邊上勸慰,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指雲千度不孝。
雲千度果然止住了哭聲,擦著眼淚哽噎道:“爹爹,是女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是爹爹沒照顧好你,竟然讓你一個小女孩子遇上這樣的事情。”
雲千度吸了口氣,又道:“爹爹,青雅妹妹呢?當時山匪問誰是國公府的小姐,青雅就假扮成我的丫鬟,想來那些山匪隻當我是小姐,青雅是丫鬟,就不會太過為難她的。”
一句話說完,雲定安的臉色就驟然變了:“青雅說是你的丫鬟?”
雲千度苦笑一聲,“青雅當時太害怕了,就謊稱是我的丫鬟把我推出去,爹爹,您別怪青雅,她比我小兩歲,是我的妹妹,本來就該是我保護她。又是在那種情況下,青雅被嚇壞了,女兒真的不怪她的。爹爹,青雅可受傷了?回來了嗎?”
雲定安強壓住心底的怒火,點點頭,聲音裏全都是冷意:“你放心,她沒受傷。倒是你,這臉上手上怎麼都是傷?”
雲千度笑笑:“無妨的爹爹,都是小傷。女兒從馬車上掉下來後,就滾下了山坡懸崖,幸好抓住了一根青藤,才吊在崖壁上很久,直到……直到賢王路過,聽到女兒呼救,把女兒救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