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綠荷的箱子裏抄撿出來了一雙男人的鞋襪,還有兩對四個金裸子 時,綠荷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而緊接著,青蘿又在綠荷的身上搜出了一個荷包,荷包裏居然是一個完整十兩銀子的銀錠!
東西都送到了雲定安、林氏和雲千度的跟前。
即便是沒有帕子,可抄撿出來的這些東西,也足以讓雲定安氣得冒青煙了!
未出閣的小姐院子裏的丫鬟,箱子裏居然藏有男人的鞋襪,這傳出去,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而且綠荷不過是個二等丫鬟,箱子裏居然有四個金裸子,從何而來?而且她的身上隨身攜帶的荷包裏,竟然有十兩銀子!
一個二等丫鬟,才多少月例?而且就算是小姐賞,最多也不過是賞兩三百文,怎麼可能賞十兩銀子?
青蘿看著那荷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低聲湊到雲千度的耳邊說道:“小姐,那裝銀錠的荷包,奴婢看著跟表小姐賞下人的荷包很像。”
雲千度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可是還不等雲千度開口,林氏就先嗬斥出聲了,“膽大包天的丫頭!真是……真是自尋死路。來人,把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拖出去關在柴房裏,好好拷問!”
雲定安的臉上還是陰雲密布。
林氏趕忙跟雲定安請罪,“都是妾身的錯。度兒身邊的丫鬟,妾身平日裏看在度兒的麵子上,也都不會對他們太過拘著,一點兒小錯之類的,妾身也都隻當是不看僧麵看佛麵,生怕懲罰了他們,就落了度兒的麵子……卻不曾想,妾身這舉動,居然讓這丫頭生出如此險惡歹心!”
雲定安冷冷地看了林氏一眼,“小姐的教養何其重要,小姐身邊的人更得精挑細選。現在居然出了這麼大紕漏……”
“請老爺責罰。”林氏也不辯解,直接請罪,又看著雲千度,“度兒,是母親對不住你,沒有發現這丫頭竟然已經膽大包天了,度兒就算是生氣,就算是不原諒母親,也是應該的……”
“母親說笑了。”雲千度立刻打斷林氏的話,“太太一個人管著偌大的國公府,自然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女兒不能為母親分憂,自然也不能給母親找麻煩。再說了,天下無不是之父母,母親竟然跟女兒請罪,請女兒原諒您,這……這要是傳出去,女兒豈不是要被千夫所指?母親快別說這樣的話了,都是一家人,真不必這麼見外,讓人笑話。”
此番話,雲定安聽了心裏可是很舒服的。
同時,也會覺得林氏果然是太小家子氣了。要是真的傳出去林氏竟然求雲千度原諒,那外人怎麼想?
一頂不孝的帽子,絕對就要扣在度兒的頭上!
哼,林氏做事真是越來越不經腦子了,庶女就是庶女。還是度兒大氣,不愧是他和平昌的女兒啊!
想到這兒,雲定安不免又懷念起自己的發妻平昌公主,那跟林氏,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