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立刻就快步退了出來,臉色陰沉至極。
雲定安卻是皺起了眉頭,這屋內……的確是沒有別人了。但是血腥味兒又該如何解釋呢?
“秦公公,這房間裏的確沒人了。”雲定安見秦公公的臉色著實不太好看,他趕忙說道。
可是,秦公公卻是冷笑一聲:“沒人了?的確是沒人了,可是這屋子裏有血腥味兒!安國公,別告訴雜家你聞不出來這血腥味兒!哼,有血腥味兒,至少證明逃犯曾經在這房間裏呆過。可是雲大小姐卻說沒有任何動靜……哼,安國公應該很清楚,這種情況,雜家也是很難辦的。”
雲定安的臉色也難看起來,的確,有血腥味兒,是個很大的疑點。如果今夜能夠抓住逃犯,且逃犯供認並沒有在雲大小姐的房間裏待過的話,那也就罷了。可若是抓不到逃犯,那麼甚至可以說是雲大小姐窩藏包庇過逃犯,所以才會留下血腥味兒!
也就是說,如果秦公公抓不到逃犯,那麼他有可能會把這些責任全部都推到雲千度和國公府的身上。
自古以來,皇權最恨的就是謀反和不忠,如果國公府有包庇逃犯的嫌疑,那國公府也就真的完了!
“秦公公,這……”雲定安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就在這時,雲千度忽然低低地叫了雲定安一聲。
“爹爹。”雲千度的聲音非常低,低得幾乎都聽不見,而且她還微微低著頭,原本遮著自己臉的扇子,也捂得更嚴實了,看起來好像是非常害羞的樣子。
雲定安根本就沒有聽見。
“爹爹。”雲千度遲疑了一下,又低低地叫了一聲。
雲定安的眉頭皺的還很緊,終於聽到了雲千度的叫喊聲,他卻有些心煩,這次的事情若是不處理好的話,甚至可能會牽連到全家!
“爹爹。”雲千度再次叫了一聲。
雲定安終於轉過頭來,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著不那麼嚴厲,“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雲千度卻是咬著唇,遲疑了一下,才滿臉通紅地說道:“爹爹,那些血跡……很……很有關係嗎?”
雖然雲千度的聲音很低,但是因為她的刻意為之,秦公公也能聽到。
果然,當雲千度開始說話的時候,秦公公就豎起了耳朵。
雲定安愣了一下,接著就沉著臉說道:“當然,那些血跡有可能是逃犯的。哎,度兒你還是太年輕了,根本不懂這其中的厲害,即便是你根本不知道逃犯曾經到過你的屋子,可是……可是沒人能給你證明。你還是有窩藏逃犯的嫌疑,這事傳到聖上口中的話,你還是難辭其咎啊,說不定我們國公府,都會大難臨頭!”
雲千度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好像是被嚇傻了一樣,“這……爹爹,冤枉啊,那些血跡,根本就不是逃犯的,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