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了,這裏一到了夜晚便經常會有野獸出沒。”上官清絕見獨孤傲寧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又補充道,“想來這裏的老鼠肯定然也是不會少的,到了黑夜烏壓壓的全都從鼠洞裏爬了出來。”
“趁著天色還沒有黑透,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獨孤傲寧一聽到上官清絕提起老鼠,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落了下來。
上官清絕見獨孤傲寧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偏是聽到“老鼠”二字時臉都嚇得變了顏色,他忙用右手撫著鼻梁來掩飾自己麵上的笑意。
獨孤傲寧側著臉看著上官清絕用手支著鼻梁,一臉忍俊不禁的樣子,心下立刻便明白了過來。
“你故意用老鼠唬著我,就是為了來笑話我!”獨孤傲寧被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一下子便朝著上官清絕撲了過去,“看我今個兒怎麼收拾你!”
怎料上官清絕早有防備,見獨孤傲寧撲了上來,旋即一個轉身便是讓了開來。
“啊……啊……”正當獨孤傲寧與上官清絕相互追逐著,遠處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尖利叫喊聲。
“是芸煙的聲音。”上官清絕聽出了是芸煙的聲音,臉色立刻凝重了起來。
“聽聲音像是從那邊傳來的。”獨孤傲寧循著聲音望向了樹林的北邊。
當上官清絕與獨孤傲寧趕到時,芸煙正倚在樹下,她左手捂著臉頰,指縫中有源源不斷的血液滲了出來,那一抬眸的瞬間眼中柔媚驚恐的光芒,連獨孤傲寧這樣的女子看了都不免有些心中一動,想來若是落在世間男子眼中,又有哪個不是心神蕩漾了。
“公子……公子……”芸煙見著了上官清絕便如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顧一切的想要掙紮著起身。
“芸煙,是誰傷了你?”獨孤傲寧忙蹲下身,扶住了芸煙的肩。
“是獨孤屈,是他傷了我。”芸煙說著便痛哭著撲入了上官清絕的懷中。
獨孤傲寧看著芸煙撲入了上官清絕的懷抱,心中便是如針紮了一般,隻是轉念一想若不是卓凡之迷暈了芸煙,想來以她的武功,獨孤屈想要傷她也未必有那麼容易。不過瞬間,獨孤傲寧的心已是翻湧的厲害,她心中又是自責,又是害怕。自責的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而害了芸煙,害怕的是芸煙對上官清絕情意,如今她這個樣子怕是會成為她與上官清絕之間永遠的障礙。
“我現在就帶你回去。”上官清絕將芸煙抱了起來,柔聲安慰道,“別怕,我一定會為你請最好的大夫。”
暢春園,後院廂房。
大夫正在為芸煙治傷,上官清絕在廂房外的廊簷下來回踱步著。
“清絕……”獨孤傲寧試探性的叫了上官清絕一聲。
“你也不必太過自責,這件事是意外,如今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會為芸煙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她一定會好起來的。”上官清絕將獨孤傲寧擁進了懷中。
“這件事終是因我而起,若是雲蒼的大夫醫不好,我們就去如夏,再不行我們還可以去青國,聽說西域流傳著許多秘方,我們總該一一試過才好。”獨孤傲寧將頭靠在了上官清絕的肩上。
正在這時門吱呀之聲被人從裏麵拉了開來,江媽媽一臉沉痛地向著上官清絕福了福:“公子,小姐的傷口包紮好了,隻是人還沒有醒過來,公子要不要進去看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