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殘陽籠罩著大地,獨孤傲寧站在山崖上癡癡地看著遠處的飄渺虛空,她的影子被殘陽餘輝拉得老長,顯得寂寥落寞。思緒也跟著飄回了那日的坤乾宮。
“寧兒,這塊金牌是雲蒼先帝傳與皇甫雲誌的,隻要有了它便可以任意調動雲蒼帝都皇家暗衛,那些暗衛是雲蒼先帝親手挑選的,各個都是頂尖高手且精通奇門遁甲之術,他們這些人大都以極其隱秘的身份滲透於雲蒼的各個角落,隻要得到這塊金牌便如握著一把利器,徑直插入了雲蒼帝都的心髒。”女皇的麵上不但沒有露出欣喜的神情,反而還隱隱著憤怒之情,隨即緊緊地握住了金牌:“看來上官清絕那小子與皇甫雲誌真的不是一路性子。”
獨孤傲寧一向冰雪聰明,稍一轉念便明白了女皇的意思,笑道:“母皇,你再看仔細些,清絕他是不會騙我的。”
“皇甫雲誌的東西我怎會看錯,若是你不信,大可回去弄個明白。”女皇也沒有急著要獨孤傲寧相信她的話,隻說若是不信不妨試探一下上官清絕。
“我真傻,怎麼就輕易相信了母皇的話,大約是我太過在意清絕了,故而應了那句當事者迷。”獨孤傲寧猛地甩了甩頭,將思緒拉回了現實,心中也跟著豁然開朗了起來。
“寧兒,可是女皇讓你為難了?”上官清絕不知何時已來到了獨孤傲寧的身後,然後將她一把擁進了懷中。
“母皇性情孤僻,自然不會輕易同意和解。”獨孤傲寧突然轉過身來緊緊地擁住了上官清絕,“不管眼前的事情有多麼困難,隻要咱們是一條心,我便什麼都不怕了。”
“寧兒,隻要有我在,便不會讓你受絲毫的委屈。”上官清絕嘴角牽起了寧靜地弧度,一隻手已是溫柔的撫上了獨孤傲寧的臉頰。
獨孤傲寧的心已是隨之一暖,隨後抬起頭直視著上官清絕道:“其實金牌是否……”
她的話還未說完,上官清絕已經俯身吻住了她的粉唇,此刻萬籟俱靜,迤邐的落寞殘陽灑落而下,竟也忍不住溫馨了許多,隨之柔和下來的還有獨孤傲寧的心,再多疑竇紛擾也不禁消散在溫暖和煦的風中。
微溫站在一旁,悄悄地瞧見獨孤傲寧眸中時不時蕩漾出柔和的笑意,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竟有些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哎!”獨孤傲寧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聲音雖極輕,卻仍是被一旁地微溫察覺到了,她走到獨孤傲寧身邊,關切的問道:“殿下可否是在憂心女皇陛下之事,不想讓皇上太過為難。”
獨孤傲寧有些詫異的看著微溫,隻是不過一瞬便又恢複了平靜,笑問道:“你可是聽說了什麼,說來聽聽?”
微溫低下了頭,沒有再接獨孤傲寧的話茬。
“不說也罷!左不過是我魅惑皇上,以其竊取雲蒼的江山罷了。”這幾日軍中已是流言如沸,獨孤傲寧又豈會不知了。
“隻要皇上信得過殿下,那起子人愛嚼舌根,便由他們去吧!”
“他們說些什麼,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隻是事情在這麼僵持下去,怕是會出大亂子的。”
微溫看了看獨孤傲寧,像是要說些是什麼,卻終是咽了下去。
“想說什麼便說吧!我們相識的時日也不短了,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獨孤傲寧見微溫欲言又止,這才讓她毫無顧忌的說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