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徽墨倒也沒有掙開,若說掙紮也是徒勞,別說是赫連徽墨這種常年流連病榻的少年,即便是身手一流的八王爺十王爺也不是他的對手,因此他也隻是淡淡道,“九皇兄是希望三年前的事情再上演一遍?”
赫連明風聞言也不動聲色,反倒騰出一隻手探進了他的衣襟,“十一皇弟怎麼穿得這麼少?凍壞了的話為兄可就心疼了。”說著,手上更是不老實起來,竟挑開中衣直伸了進去。
“九皇兄是希望徽墨咬舌自盡嗎?”赫連徽墨麵上浮起潮紅,九王爺是個中老手,稍微動幾下便能令人動情,何況麵對赫連徽墨他是更加用了心思的。
“徽墨,你這麼說,難不成是因為——”赫連明風話未說開,托起那張美麗的臉徑自吻了上去,孰料他的唇舌剛碰觸到赫連徽墨冰涼的嘴唇,肩膀上卻被人拍了一記。
抬頭一看,是十王爺赫連子寒,他臉上也不帶什麼表情,隻輕聲道,“九皇兄,皇上到了。”
赫連明風哈哈一笑,放開了懷裏的少年,也不管他做何表情,自己往偏廳去了。
赫連徽墨垂首,不願看身旁站著的那人,受到此等大辱,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即刻平複,何況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受到如此侮辱也不是頭一回,這麼想來更是情何以堪?
“徽墨,你稍後也過來吧。”赫連子寒沒有多言,剛在偏廳見老九一個人偷偷出來,就覺得不妥,想了想還是找過來,果然那老九還是沒有放下對徽墨的心思。
“王爺!”一時晴兒已經回來,見到赫連子寒倒訝異了,平素十王爺和王爺並不親厚,少有兩人獨處的,“十王爺。”她福身見禮,赫連子寒揮手,“你好生伺候你家王爺換了衣裳就出來吧,皇上已經到了。”說罷便回了偏廳。
晴兒正想著要扶十一王爺去廂房更衣,卻看到他一直低著頭,雙手死死抓著衣裾,指骨似要爆裂出來一般,她慌了起來,跪在地上,“王爺,奴婢該死,不該留您一個人在這裏的。”
她是知道三年前的事故的,怎麼偏偏這會兒又忽略了呢,“王爺,請您責罰奴婢吧,不要不說話好不好?求求您了——”
三年前事故後,王爺幾乎天天不吃不喝,不聲不響,仿佛沒有生氣隻是一具軀殼一般,那時候差點嚇死她們,好在後來八王爺天天來開解,才算事過境遷。可是現在——
正在焦急間,卻見赫連徽墨抬起頭,看著她,眸子依然是明鏡兒般,“我沒事,晴兒,咱們去更衣吧。”
“您肯說話就好,差點嚇死奴婢啊!”晴兒立即站了起來,扶起赫連徽墨往廂房去換了衣裳,孫總管特意找的八王爺少年時候置的衣裝,穿起來倒還算合身,銀色暗花的衣裳越發襯出了他膚色白皙。
待走進大廳,正趕上行禮,赫連徽墨隻悄悄往角落一站,反正像這樣的場合多他一個少他一個本來都一樣。
拜天拜地拜了皇上,這皇家婚禮的繁冗規矩總算一樣樣過去了,來賓也紛紛落座,八王府裏的下人也都知道,十一王爺素來體弱,不在外麵進食,正安排人送他回宮,卻聽皇帝開口了,“徽墨,來朕這裏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