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曠世神將尹天仇尹大公子啊。哈哈哈……”
他的聲音故意拉長,話語中充滿著嘲笑,諷刺之情溢於言表,鐵青的臉蛋像中了蠱毒一般,肮髒的毒素,在看到尹天仇的時候,瘋狂的向身體蔓延。
類似的嘲諷聲,會經常出現在龍門鎮的大街小巷中,出現在市井之徒茶餘飯飽後,甚至連尹天仇上街打醬油的時候,都能聽到身後譏諷與嘲笑。
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名護衛顯然是眾多惡犬中典型的代表之一。
尹天仇沒有理會他們的言語,徑直向府中走去,不料,當他前腳正要跨進門檻的時候,突然被這兩名護衛擋住了去路。
“大公子,你眼睛瞎了還是腦子壞掉了,你沒看到旁邊那塊牌子嗎?”那名護衛頤指氣使的伸出大拇指,灑脫的向府門旁的一塊木牌指去。此時,他臉上滿是欠抽的詭笑。
順著大拇指的方向望去,清晰的看到了一塊豎著的木牌,還有木牌上有九個大字,“尹天仇與狗不得入內”。
是可忍孰不可忍,竟然把他比作一條狗,還讓他有家不能回?凡是有一點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尹天仇當然也不例外。
尹天仇頓時火冒三丈,將木板砸了個粉碎。
顯然這兩名護衛沒有想到,尹天仇竟然做出了如此過激的動作。
憤怒之色湧上心頭,死死的擋在了尹天仇的身前:“大公子,你這可為難咱們兄弟了。萬一四公子怪罪下來,你讓我們兄弟倆怎麼交差?”
這兩門護衛都是凝氣境三重的武者,此時的尹天仇,體內沒有一絲的元氣,身體和普通人相差無幾。
尹天仇,和他們二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如果是在三年前,尹天仇不廢吹灰之力,就能將他們挫骨揚灰。隻可惜,現在的他空有一腔怒氣,卻隻能咽到自己肚裏。
四公子名叫尹少鵬,是尹天仇的堂弟,也是族長尹傲林最疼愛的小兒子。
尹少鵬在尹府中橫行霸道,欺下瞞上,視仆人生命如草芥,懲罰下屬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更可惡的是,這三年來,他沒少欺負尹天仇兄妹二人。
尹少鵬深得族長尹傲林的寵愛,所以尹家上下對其敢怒而不敢言。
尹家的尹少鵬、蕭家的蕭鍵、淩家的淩戰、薛家的薛豹被龍門鎮的人,合稱為“龍門四惡”。這四個人均是四大家族中最得寵的公子,做事皆心狠手辣,殘忍至極。
聽到“四公子”三個字,尹天仇氣的咬牙切齒。緊握雙拳,冷冷的問道:“牌子是尹少鵬掛的?”
尹少鵬是名副其實的尹家公子,而尹天仇隻不過是尹府的一個廢物。兩名護衛在心裏權衡了一下,為了一個廢物得罪一個公子,顯然很不值當。
“是的,是四公子掛的。”護衛繼續說道:“四公子還說,如果我倆放你進去,就讓我們斷胳膊斷腿。為了不得罪四公子,我們也隻能拿你開刀了。”
說完之後,這名護衛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色。
“欺軟怕硬的東西,給我讓開。”尹天仇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護衛,身上的氣勢陡然凜冽起來。
“這……這氣勢竟然這般厲害。”
兩名護衛驚訝的感覺到,即使尹天仇已成了一介廢人,但他身上的王者之氣,也絕不是他們兩個凡夫俗子能夠承受住的。
所以,他們隻能怔在哪裏,眼睜睜的看著尹天仇向尹府走去。
突然,幾道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為首的公子,身穿金縷玉衣,手執檀香折扇,腳踏流雲布履。幾名手執棍棒麵露凶光的家丁緊隨其後。
“是……是四公子。”仿佛看到了豺狼虎豹一般,門口的護衛驚恐的說道。
不過,尹少鵬並沒有理會這兩名護衛,而是直接的走到尹天仇的麵前,說道:“尹天仇,你個廢物,今天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竟敢無視我留在木牌上的字,還敢將我的木牌砸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
尹少鵬輕搖羽扇,一字一句不慌不慢的說道。
他的話雲淡風輕,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但聽到這句話之後,所有的人都麵部驟寒。
話音未落,他身後已有兩名家丁,已一左一右站在了尹天仇的身後。
尹府的家丁,最次的也是凝氣境三重的武者。所以,這兩名家丁,輕而易舉的就將尹天仇牢牢扣住。
整個過程,迅速麻利,仿佛被演練了無數遍的武學招式,在尹天仇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被按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