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曲靖縣。珠江源。
劇組拍攝現場。
柳冬梓剛結束一組打鬥的拍攝鏡頭,汗水淋漓地坐在一旁的小木凳上休息,之後他還有好幾個鏡頭需要補上,累是很累卻也感覺充實。他喜歡這樣緊張忙碌的工作狀態,讓他很有種暢快舒展的成就感。
他坐在一邊看唐致江在場內的精彩表演並暗自學習,唐大哥是國內極具知名度的實力派演員,也是這個劇的第一主角,為人親切和藹,平時很樂於指點小輩在演技上的心得,柳冬梓經常找時間與他交流,對這個人頗是敬佩。
“糟糕!冷導,一號攝像機出現故障了。”攝影師大周望著手中的寶貝攝像機,挫敗地沉著臉不說話,冷導在聽到助導的話後也是一連串的語助詞不斷,隻得宣布大家暫停休息半日,全世界等這台寶貝恢複了好心情再開工。
“場務呢?我要你準備的服裝道具都準備好了沒?”冷導一路咆哮而去。其他演員或回附近的旅館休息,或三五成群去燒烤園打牙祭。
柳冬梓婉拒了大夥的邀請,一個人來到江邊的木屋亭邊坐看山巒水秀,聽瀑布湧動清脆的聲音,就仿佛是生命歡快的流動,疲累的身軀獲得了釋放輕鬆的感覺。
他承認自己是個愛靜的人,大部分時間他更享受一個人靜靜地呆著想事情。演員的工作壓力和工作強度都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但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四處去,感受不同的鄉土文化不同的人文風光,所以即使再忙再累,他也會抽出時間到處走走看看,用心體會每個地方所帶來的不同的感動。
可這次他卻覺得有些倦倦懶懶的,一旦鬆懈下來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一張愛笑的秀氣小臉,想著她,一點再加一點地想著她,想得心都隱隱抽痛了,這副身軀仿佛已不由他所主宰,身體的每一個官能都在呼喊著渴望見到她擁抱著她的強烈熱望。
每天都要通電話以解相思之苦,隨著她的情緒而時喜時悲,她說想念時的愁苦總讓他心疼不已,安慰的話卻總隻有那幾句,他不安,也愧疚,心情反複折騰。這兩天打她的電話總是無人接聽,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又在拚命工作嗎?還是不想接他的電話而已?
這種仿佛坐雲霄飛車般混亂暈眩的心情,隻有在年少初戀時才擁有過,不是不曾熱戀過,卻從未被一個女孩子如此牽動著情緒,如此的糾心如此的在意。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個性過於淡然,這次竟這般沉迷。
這女孩怎麼有如此大的魔力?他望著如溫潤翡翠般盈綠透澈的江麵,苦笑著問自己。
他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她,想聽到她帶著撒嬌甜蜜的柔軟聲音,剛要按下鍵手機卻同時響了起來,竟是她打過來了。
他心中一喜,連忙接通,“喂,小曼。”
“什麼?”還沒來得及訴說心中的思念,卻聽到她在電話那頭興奮地告訴自己,說她人已經來到N市了。他驚得像被人點穴似的整個人都呆了。
“冬冬,我現在就坐車來曲靖縣,等著我。”
驚嚇過後是說不清的狂喜與雀躍,在他最想她的時候她竟似從天而降般來到了他身邊,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丫頭。江麵上倒映著他泛著甜蜜笑容的臉,風輕送著綠波翻湧著點點晶瑩白光,也騷動了他的心,焦急,期待,上下狂跳著讓他坐立不安。
幾個小時後,當她帶著比豔陽更燦爛的笑容奔向他時,他終於看清楚,一顆心已遺落在了她的身上,他想他收不回來了。
當車子終於開到曲靖縣濕地公園時,葉小曼臨下車前又覺得有些不妥,她不安地問著還是跟了過來的葉克瀾問道:“你說我這樣會不會太引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