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敏感的時間裏,玲瓏哭的原因好像隻有一個:楚歌。楚歌必是已經答應代替自己做當今聖上的皇後。雖然這個結局在自己服毒之前就已經知道,但是在真的確定這個消息之後,楚語的心終還是疼痛起來。
姐妹親情,也許在自己用生命來算計楚歌的時候就已經不複存在了,但是楚語的心還是疼了,那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妹妹,血,永遠都濃於水,她的心底也終是不願意讓妹妹去死,可是如若楚歌安然,那自己就會成為薛國的祭妃,屍骨無存,更不用說和自己心愛的男子長相廝守,那是多大的奢望啊。
在楚語想著姐妹親情的時候,楚歌正跪在父親的書房。楚玉韻正滿是柔情的看著楚歌,輕聲卻又堅決的說了聲:“不行。”
“爹,我和姐姐都是您的女兒,為什麼您舍得讓姐姐去送死,卻不允許我代替姐姐。”楚歌問詢的聲音之中帶著不解,一直以來,父親對自己和姐姐一直一視同仁,卻在今天的事情上莫名的偏心。雖然不管將哪個女兒送給當今聖上,都會讓他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絕情的父親,他還是毫不遲疑的選擇將楚語送上死亡之路,不管楚歌如何的請求,他都不鬆口。
“爹,姐姐太感性,我怕她意氣用事,到時隻有死路一條,如若爹爹讓我過去,或許我還有一線生機。”楚歌見父親不答應,依舊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請求道,楚玉韻卻仿若未聞一般,依舊皺著眉頭,不發一言。
整個書房因為這父女二人的對峙而變得冷清,玲瓏的哭聲也傳入了書房,楚歌知道,玲瓏是為自己哭的,可是現在楚歌卻想為自己的姐姐哭泣,那個為了自己的愛情寧願去死的女子,她願意成全自己的姐姐,雖然楚宇軒,那個銘心刻骨的名字,讓她想起來,心都莫名的疼痛。
突然,寂靜的書房中傳來了劍出鞘的聲音,等楚玉韻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帶著寒氣的劍鋒已經直抵楚歌的喉頭。
握著劍的手卻是楚歌的手,楚歌直直的看著父親,眼角已經溢出了淚水,汩汩,如兩股泉眼,被淚水濡濕的睫毛如美麗的扇羽將楚歌晶亮的眼睛擋住,擋不住的卻是她哭泣時的萬種風情。
“歌兒,不得胡鬧。”楚玉韻著急的喊道,說話的時候手不知所措的在自己的麵前揮舞,卻終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角度將楚歌手中的劍奪出。
“爹,我知道您為什麼,可是歌兒也是您的女兒,所以請您給我這個能報答您的機會。”楚歌動情的話語惹得楚玉韻老淚漣漣,他一手抹著自己眼角的淚水,另一隻手無措的對著楚歌揮動,楚歌不能有事,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有事,不然他有負故人的重托。
“歌兒,爹……”楚玉韻的話還沒有開口,淚水就再次溢出,因為楚歌決然的神情像極了自己的那位故人,隻是故人已成黃鶴去,此地空留傷懷人。這傷懷之人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保護住她僅剩的骨血,他不允許楚歌再出任何一丁點的事情。
“爹,別讓姐姐去了,讓我去,我也是您的女兒,皇上肯定不會反對的,隻求您給皇上寫到奏折,姐姐就不會絕望,而歌兒也算為咱們家做了件功德無量的事情。“楚歌的手緊握著劍柄,已經漸漸的有了酸麻的感覺,但是她卻強忍著胳膊傳來的不適,再次和父親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