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太後身體開始不適的,聽到太後身體不好的消息,奴才就來稟報了。”和公公一臉的急切,他是楚耀最知心的人,楚耀心中所想,他是最能明白的。
“那宣太醫了沒?”楚耀再次急切的問道,邊說話邊穿上了自己的外袍,急急的往門外走去,母後的病情牽扯著自己的心,母後心痛,自己這個為人子的早就沒有了洞房花燭的興致,他唯一迫切想要做的就是走到母後的麵前,為母後送上一盞熱茶,接觸母後的疼痛。
“太醫應該早就趕過去了,太後好像不想讓知道,所以奴才得到消息才晚了。”和公公的回答依舊很是簡潔,卻讓楚耀的心再次控製不住的心痛,母親,在自己病重的時候想的都是自己,這讓自己這做兒子的心如何的能安穩。
匆匆,忘記了剛才和楚歌的情意綿綿,忘記了今晚是自己的洞房花燭。
楚歌看著楚耀一步步離開自己的視線,心底漸漸地變得薄涼,自己不是不想讓楚耀離去,因為太後是皇上的母親,也是自己的母親,可是楚耀就這樣一句話也不留的就離開,讓自己猝不及防,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她知道自己不該喊住皇上,但是她卻在目送他離開的時候,看到了他正要落地的腰帶。
“皇上。”楚歌在錦被中撐起身子,輕聲的喊道,這聲音在寧靜的夜晚顯得無比的清脆,這聲音讓急匆匆趕出去的楚耀突然地停住了腳步,轉身,對著楚歌高聲的言道:“母後病重,你作為一個兒媳婦不是心生惦記,還要叫我做什麼?朕這個時候怎麼會有心思和你洞房花燭。”莫名的怒氣衝上心頭,母親在楚耀的心中占據太大的分量,這讓他不允許任何人在這個時候拖延自己的去探望母親的腳步。
“皇上,你的腰帶鬆了。”楚歌沒想到自己的一聲呼喚,讓楚耀如此的歇斯底裏,麵前這個一臉怒氣的男人,和剛才那個對著自己情深意切的男子判若兩人,但是兩人的臉卻是一樣的,讓她不得不相信這是個事實。
楚耀低頭,看了一眼就要落到地上的腰帶,然後垂手扯起,輕輕地交到和公公的手上,任由和公公給他係好,眼中卻不變的看著楚歌,隻是楚歌也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深情,隻是輕輕地看著他,眼中流瀉出無數的委屈。
“朕……”楚耀意識到這個時候是該說點話化解一下僵硬的氣氛,但是楚歌卻搶在他說話之前,輕聲的言道:“太後的病要緊,皇上還是快點過去吧。”說完之後就躺下來,扭過頭去,仿佛楚耀已經離去一般。
楚耀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剛才楚歌叫自己名字的時候,自己還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小女人,一個一心隻要自己恩寵的小女人,但是他沒想到,楚歌會是這般的冷靜,在自己的新婚之夜,都會讓自己的丈夫去忙應該忙的事情。
一時間楚耀不知道娶楚歌做自己的皇後是該喜還是該愁。這樣的女子,自己從未見過,她的心思,任誰都猜不明白。
楚耀終還是轉過身去,向著太後的慈寧宮走去,楚歌聽著腳步漸漸遠去,才驀然的坐起身來,穿上自己紅豔的嫁衣,一步步的走到鏡子旁邊,看自己早已經變紅的眼圈,看自己的眼淚滴落,在紅燭的光中折射出無數的夢幻的色彩。
這就是自己的新婚,這就是自己的新婚,新婚一天,她比誰都緊張,害怕自己會如同原先的皇後一樣,成為薛國皇上的祭品,新婚的晚上,她終於在自己的夫君身上找到了安全感,洞房還沒開始他卻要抽身離去,當然,理由是那麼的堂皇,太後病重,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子,一個和周圍女子一樣的女孩子,他渴望丈夫的哀憐,即使是要離開都會給他暖意,可是自己的夫君,終是逃離了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