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責打(1 / 2)

“這是皇上的意思,衝王爺應該最是清楚啊,怎麼現在又來責怪起我來?”張貴妃的話語依舊尖酸,她覺得麵前的這個男人真是好笑,明明昨天已經被皇上責難了一回,還好意思將責任推到自己的頭上。

衝兒看著張貴妃一時語塞,確實昨天做主的不是張貴妃,而是皇上,那個讓自己愛恨交加的薛韞歡,他努力的壓製住自己的怒氣,對張貴妃說了一聲:“那要你們這些妃嬪是幹什麼的,皇上有什麼錯事不加規勸,要你們有什麼用呢?”

衝兒擺出的是王爺的架子,讓眾妃嬪全都低下頭去,不敢看向衝兒,而衝兒也隻顧得意的看著張貴妃,好像張貴妃是自己麵前的羔羊依然是桀驁不遜的,看著衝兒,看向鄭袖。皇上昨天做了那樣的決定,就沒有想讓自己做他賢良淑德的妃子,皇上都不在乎了,她又在乎什麼呢?

鄭袖笑著看像張貴妃妃,這個如花一樣美貌的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看向自己,像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她眼神中的狠厲讓鄭袖心中升起陣陣的不安,卻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描述自己的不安和淒惶,她隻是靜靜地看向鄭貴妃,等她回答衝兒的挑釁。

“王爺您覺得規勸有用的話,您可以再去勸諫皇上,讓他馬上來這裏呀,您都勸諫不來的事情,指望我一個女流之輩,你好意思麼?”張貴妃笑著看向衝兒,昨日她可是眼見著衝兒吃癟的,隻是沒想到僅僅是一夜的功夫,衝兒就會再一次變得理直氣壯。

衝兒因為張貴妃的搶白已經憋得紅了臉,他在昆山的時候很少說話,剛才能出言責問張貴妃已經挑戰了自己的話語極限了,現在張貴妃讓他吃癟,他也隻能癟著,久久不知道該如何的回擊,到現在衝兒才開始後悔,吳道子師父叫他雄辯的時候他總是很忌憚,沒想到今日在麵對一個女子的時候卻要用到。

“可是作為皇上的妃子,連勸慰都不曾,那就是你的失職了。”鄭袖看得出衝兒的尷尬,趕緊的解圍,可是張貴妃卻來了一句:“那您貴為皇後娘娘,昨天真該跪到我的宮門外死諫的,可是昨夜臣妾睡得有些早,所以不知道皇後娘娘您過去了沒有?”張貴妃的臉上依舊帶著得意,看著早已經麵紅耳赤的兩個人,心底一片暗爽。

張貴妃見兩人都不說話,隻是輕聲的說了句:“自己都做不到,還非得責問我,真不知道你們這皇後和王爺是怎麼當的,難道就隻允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成?我還真的想到皇上那裏評評理。”

說完之後就不顧麵前的鄭袖和衝兒,隻是轉身,想離開棲鳳宮,這裏有著太多讓自己心底不安的因素,僅僅是衝王爺深不可測的武功和鄭袖皇後的身份就足矣讓她喘不過起來,她現在努力的讓自己偽裝成堅強的樣子,求的也不過是自己能在棲鳳宮中少受責難,張貴妃清楚,皇上寵愛自己,但是還完全沒有到能夠和衝王爺和太後對抗的地步,她隻能自保。

張貴妃雖然很是傲慢囂張,但是她心底還是明白的,皇上是不能人道的,自己的美貌身體是沒有任何的吸引力的,所以要想自保,必須得有自己的獠牙,她現在就像一隻刺蝟,隻有對任何人都展現自己的刺,才不會有人招惹自己,而她的柔軟也隻會對皇上展露,她的心底是愛著薛韞歡的,不僅僅是愛薛韞歡的權勢,更是喜歡那個男子在她身邊時自己心底的踏實。

她現在隻有一個衝動,跑到薛韞歡的身邊去,讓他保護自己,可是就在自己還沒到棲鳳宮宮門口的時候,太後的懿旨已經下來了,說張貴妃對皇後如有不敬,當場責打五十大板。

那太後的懿旨宣讀的很是時候,鄭袖和張貴妃都跪在地上聆聽太後的慈訓,而在宣讀完懿旨之後,那宣旨的太監就輕輕地拍了一下手,兩個侍衛已經上前,將已經嚇得癱軟的張貴妃拖到了外麵。

鄭袖本能的跟了出去,對那個太監說他誤會了,張貴妃並沒有對自己不敬,請他們手下留情,鄭袖是真的不想讓張貴妃受這樣的苦楚,更何況這苦楚是因為她。五十大板,那麼嚴厲的刑罰,即使是一個青壯年恐怕都是受不了的。

“皇後娘娘,這是太後娘娘的吩咐,本來我們該問一下娘娘的,可是剛才我們恰好看到,太後娘娘此舉,就是為了讓後宮諸妃要尊重您,這殺一儆百,還是要的。”那個公公顯然是太後身邊的老人了,說的話很是語重心長,聽得出來,這是太後的原話,可是鄭袖心中很是不忍,她不想為了自己的東西而讓別人受皮肉之苦,她的心還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