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薛韞歡的出現,整個宮門變得靜寂無聲,所有的人都看向薛韞歡,而薛韞歡也在尋索中終於找了一個可能是楚玉韻的人,他對這這個被圍困的兵士中的老人喊道:“你可是楚玉韻楚大人?”
不等那個老人回答,守衛在老人身邊的一個青壯男子就高聲的問道,薛韞歡見那老者不說話,正欲說話,剛才追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小太監已經趕上前來,高聲的喊了一聲,這是我們的皇帝。他的話音剛落,便有守城的衛士向著薛韞歡行禮,薛韞歡根本就不看他們神色中的戰戰兢兢,隻是高聲的問:“你可是楚玉韻楚大人?”
老人抬頭看著麵前的男子,沒有吱聲,隻是輕聲的招呼著周圍已經受傷的人起身,然後一步步的走向城中,楚玉韻沒想到在到了薛國的都城之後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輕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眼神中很是哀傷,看著這個男人,他的心痛異常,自己的女兒,就是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下,那個酷似自己心上人的自己的女兒,就是被這個男人送上了火刑架,在火刑之前,還被薛國最卑微的人欺侮,自己想想女兒受的苦,對麵前這個男子的恨就無法消弭。
可是自己隻是楚國的臣子,自己什麼都不能做,但是這不能阻止自己恨他,他能做的也就是恨恨的看這個男子一眼,自己是個無能的男人,也是個無能的父親,自己看著心愛的人慘死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自己隻能聽著別人講述女兒死時的慘狀,卻不能阻止其中的一分,自己能做的反抗,都是最無力的。
“楚大人,有人想見你。”薛韞歡控製不住的想將楚玉韻帶回宮中,因為那裏他的女兒正在翹首期待,可是楚玉韻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隻是輕輕地走向楚國在薛國的驛館,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除了履行一個使者的身份之外,不再做任何的事情,自己和薛韞歡並無交集,自己對薛韞歡的感情也隻有痛恨,他害死了自己的女兒,這仇,不共戴天。
“我不想見任何人。”楚玉韻說完簡短的話之後就輕輕地轉身離去,不再看薛韞歡的反應,隻是和自己身後還僅剩的幾個侍衛一起走向驛館,雖然他心底很是清楚,如若不是薛韞歡的即使出現,可能自己早就死在了那群傷病的手中,可是自己不感激他,自己恨他,因為楚歌。
楚玉韻在回到驛館之後都忍不住的淚流滿麵,這個驛館,自己的女兒肯定也住過,隻是在這裏,自己找不到女兒半點的氣息,他努力的環顧四周,見到的卻是空洞的房間,裏麵,沒有女兒的氣息,雖然這是女兒生命中的最後一站。
而在城門口,薛韞歡已經勃然大怒,在楚玉韻拒絕和楚歌相見之後,薛韞歡的心底滿是失落,他很是不悅的問守門的衛士,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侍衛不知道皇上的意思,隻是輕聲的說了一句:“我們以為他們是攻城的殘兵,所以就……”
“他們應該說是楚國的使臣了吧?”薛韞歡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有很震撼的力量,讓人不得不認真的回答。
“說了,可是剛才攻城的兵士就是……”侍衛不敢將話再說下去,就輕聲的言道,是他們心中很是煩躁,不願意給他們開城門,才招致了這場紛爭,隻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薛韞歡會出現在這裏,現在雖然勉強的解釋,但是薛韞歡會怎樣反應?他們心中沒底。畢竟薛韞歡是太過喜怒無常的君王。
隻是誰都想不到,薛韞歡會獎懲製他們的權利完全的交給一個小太監,他輕聲的問身邊的小太監自己應該怎麼辦,剛才他們怠慢的是皇後娘娘的父親,還險些將皇後娘娘的父親置於死地。
小太監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敢相信剛才那個對皇上不理不睬的老頭會是皇後娘娘的父親,他心中不禁為這些守門的衛士默哀,皇上可都承認了,在皇宮中,你得罪誰都是可以的,就是不能得罪皇後娘娘,可是這些守門的侍衛,很明顯的撞到了槍口上。
薛韞歡說完話之後,守門的侍衛也不由得愣住,他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言語了,他們真的不知道是皇後娘娘的父親,如若知道的話,那即是是開門開上十多遍自己都是沒有意見的,更不會兵戎相見,現在他的性命可救栓到了楚玉韻的嘴上,隻要楚玉韻說半個不好,那自己隻能是死路一條。
誰都知道,皇上寵愛皇後到了忘記自己的地步,皇後娘娘的意願估計要比聖旨都要靈通,可是他們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個奉命處理他們的小太監隻是對著他們長歎兩口氣,說了一聲:慢慢等著吧。
這個善於揣摩皇上心思的小太監也不知道該怎樣的去辦,他了解皇上的心思,但是卻對皇後的心思不甚了解,所以他隻能寄希望於拖延,希望到時候皇上或者皇後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