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韻長公主臨死都不將龍鳳玉印給楚國的先皇,那她心中,肯定是恨極了那個人吧。”薛韞歡說話得聲音很輕,但是落到楚歌和楚玉韻的心中,卻已經是無比的寒涼,真的已經恨到了這種地步了麼?即使是獻出自己的性命,都不將他看重的東西給他。
“先皇對玉韻長公主一直很是寵愛,誰都看得出,玉韻長公主是先皇最愛的女子。”說完話之後,楚玉韻很是詫異的看向薛韞歡,如若沒有那麼多的寵愛的話,自己也許真的會相信先皇對玉韻長公主無愛,可是那是八年的榮寵啊,整個國家,最好的東西都是在玉韻長公主的宮中,先皇,更是整日都沉浸在玉韻長公主的溫柔鄉中。
如若不是先皇沒有縫隙的寵愛,自己也許會趁虛而入,可是先皇的愛太縝密,自己都沒有了能滲入的縫隙,所以自己才放棄了追求,獨自在一個角落裏以自己微弱的能力守護著自己心中的女王。 “其實很多時候,寵愛隻是表象,就像我對張貴妃,我很寵她,但是我不愛她,有寵無愛,這才是最可悲的。帝王的寵愛,往往會將一個女人推到嫉妒的風頭浪尖,如若哪一天,皇上對他們沒有寵了,那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薛韞歡輕聲的說話,自己作為一個帝王,最是明白這帝王的情事,尤其是有張貴妃這個例子在前,有父皇對待母後的故事在前,他在很早之前就明白了。
楚歌聽了薛韞歡的話之後,突然間一陣心驚,薛韞歡對於張貴妃的情事,自己一直不想去問,卻不想真相在薛韞歡嘴裏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是這樣的慘烈,有寵無愛,得到的不過就是張貴妃這樣的結局。
因為那個平日給了自己頗多恩寵的人已經抽身而去,剩下的隻有那繁華堆出的架子,可能那架子會很美,隻是這架子經不過任何一點的風雨。楚歌看著薛韞歡,好像重新在審視這個男人一般。
薛韞歡說的是對的,楚歌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薛韞歡對姐姐,那是真的愛,不然他不會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但是他們的愛情,卻始自一場誤會,而且在他們愛情的行進之中,更多的是誤會,愛戀,而不是這樣的寵愛。楚歌突然覺得心中很是不安,因為自己和薛韞歡,這兩天的時間,有太多的親密無間,她突然覺得薛韞歡也不是愛自己,這突然出現的感覺,讓他的心一片空茫,卻不知道該如何的遏製這四處蔓延的空茫。
“你放心,我對你,隻有一種心思,我會像對待袖兒一樣,好好對你,你是我的女人,你和那些女人不同。”薛韞歡看出了楚歌的心思,心底一陣慌亂,他沒想到楚歌會那麼的敏感,他更沒想到,楚歌已經是這麼的在乎自己。薛韞歡慌亂的解釋,楚玉韻看在眼中,心中已經很是欣慰。薛韞歡所做的如果真的和他說的一樣的話,那楚歌無疑是幸福的,因為他將楚歌當成自己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帝王家的工具。
“那我和姐姐有什麼不同?”楚歌心中的緊張,讓她控製不住的將自己的姐姐都當成了假想敵,如若她和姐姐,兩人中薛韞歡要選一個的話,那薛韞歡會選擇誰呢?楚歌想知道答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薛韞歡沒想到楚歌會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薛韞歡曾經想過,但是他沒想到楚歌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薛韞歡也因為這個問題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了,他該說自己在乎楚袖多一些還是在乎楚歌更多一些呢?
薛韞歡輕輕地看著楚歌,小聲的說了一句:“你們是姐妹,還分什麼你我,在我的心裏都是一樣的。”
說完話之後,薛韞歡還不住的看著楚歌的反應,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楚歌是不是滿意,但是別的答複,薛韞歡給不了。楚袖,那是薛韞歡心中的白月光,在她死去的那晚開始,一直都照耀著薛韞歡的寒夜,而楚歌,那是薛韞歡的紅玫瑰,開在自己的麵前,開在自己的心頭,任何一個男人,都有自己的一個白月光,也都有自己的一個紅玫瑰。薛韞歡不知道該怎樣的解釋,他說他們是一樣的,是姐妹,在他的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們不是一樣的人,隻是他們的不同,薛韞歡無法用自己的語言表達出來的。
“薛韞歡,你是為了姐姐才這樣對我的吧?如若我沒有楚袖這個姐姐,如若我不是長得和姐姐一樣,你會不會跟現在一樣對我好?”楚歌顯然不喜歡薛韞歡的回答,她問的問題很尖銳,這一直是她的心結,她一直不知道薛韞歡喜歡的是自己還是一個姐姐的影子。
薛韞歡有太多的女子,他們都像極了一個女人,那就是楚歌的姐姐袖兒,楚歌在這群女人中無疑是最像楚袖的,楚歌不知道薛韞歡喜歡的到底是自己還是姐姐的影子,她一直想問薛韞歡這個問題,卻不知道該從哪裏問起,今天在薛韞歡提到自己的女人的時候,在自己的父親麵前問這個問題,無疑是最好的,楚歌等著薛韞歡給自己一個答案,可是薛韞歡給自己的答複卻這樣的含糊,楚歌靜靜地看向薛韞歡,等著薛韞歡再次開口,薛韞歡努力的囁喏著多次張口,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心底的話語,他不知道該怎樣的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