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那可是父皇的孩子。”楚耀忍不住輕聲的言語一聲,那是父皇的孩子,和自己一樣,都是父皇的骨肉,作為父皇的妻子,她應該將她們視為自己的孩子,可是自己的母後卻並沒做到這一點,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唯一的孩子那是自己,為了自己,為了不危及自己的地位,她可以無惡不作。
“你也是你父皇的孩子,可是你父皇在世的時候可曾正眼瞧過你,在你還不懂事的時候,他關注的是玉韻那個賤人的兩個女兒,她死了之後,你的父皇關注的是蓮夫人那個賤人的孩子,隻有我關注你,你還要提什麼血肉至親,你還要說什麼父皇的骨肉,他沒有你這個骨肉,從來都沒有,你是我的骨肉,你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太後在憤怒至極的時候將心底最隱秘的東西說了出來,這是自己珍藏了多年的秘密,本來她就想過此生都要掩藏在心底的,但是她卻終是沒有忍住,將真相和盤托出,她覺得這樣,楚耀就不用在乎這所謂的骨血親情,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親的骨肉兄妹。
楚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母後說的話,母後是個很凜冽的人,從來不會撒謊,但是也不會幹出這樣出格的事情,太後一直是個嚴於律己的人,更何況,母後自從成為了這深宮中的一宮之主,就再也沒離開過皇宮,母後上哪裏去給自己找一個父親,父皇是她枯燥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盡管這個男人不愛自己,但是母後還是癡癡地守望,楚耀怎麼都不會想到苦苦守著寂寞和清涼的母後竟然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經移情別人。
不管是母後不貞的事實還是自己不是先皇親生兒子的事實,都火一樣的烙在了楚耀的心上,她不知道該怎樣的表達自己心中的苦澀和擔憂,隻是輕輕地看著母後,等著母後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答複,楚耀不知道該怎樣看向母親,看向母後的時候,神色都有了幾分別扭,隻是看著,看著,隻等著母後開口,將真正的故事都講出來,那才是自己真正的身世,故事中的母後才是自己最真實的母親。
“我的父親是誰?這後宮之中怎麼會由男人自由出入?”楚耀輕聲的問道,話語中全是驚恐,這鐵桶一般的深宮難道早就不是一個安全的所在,這從來都不進男人的後宮怎麼會混進一個男子,而且他竟然還會和自己的母後發生苟且之事。楚耀對自己生活的深宮也有了幾分的恐懼,不知道這深宮之中還容納下了什麼樣的秘密,隻是沒一個秘密自己都隻能聽著,卻不能預防她的發生。
“你的父親是誰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你不是先皇的孩子。”太後輕聲的言語一聲之後就轉過身去,不再看麵前的楚耀,作為一個母親,自己不能告訴孩子他的父親是誰,這是一個母親的失敗,可是自己是真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如同一團亂麻,糾纏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呼吸都變得艱難,不知道該怎樣麵對即將到來的命運。
當年,自己的父親惹怒了皇上,下了大獄,皇上當時很是憤怒,甚至在朝堂上說了一句擇日問斬的話,當時自己害怕極了,求到玉韻長公主,玉韻長公主和自己關係很好,無奈之下出了那樣的主意。
當時那個男人,是玉韻長公主安排的,在這之前她曾經幾次勸皇上到皇後的寢宮之中,皇上都拒絕了,沒有辦法的時候,才鋌而走險,那個男人的模樣自己都不記得,隻是直到當那個男人挺入自己身體的時候,自己遍身都是痛楚,屈辱的快感讓自己的心中全是憤怒,可是她沒有辦法,讓這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玷汙自己的身體,為的不過就是一個孩子,有了腹中的孩子,自己才有了請求皇上的籌碼。
那些夜晚,她是不敢想的,每一天那個男人將自己壓到身下,每個晚上,自己都會在那個男人的進攻中發出恥辱的呻吟,那樣的快樂是帶著罪惡的,但是自己的男人卻從來沒有給自己這樣的歡愉,那段日子,自己的心底裏有恥辱,更有留戀,還有暗暗的喜歡。
這是為大家閨秀所不齒的,但是自己還是陷落了,當玉韻長公主終於將皇上送到自己的麵前的時候,自己卻覺得皇上隔膜疏離的讓自己琢磨不透,她甚至在皇上喝酒的時候在酒裏加了迷藥,隻是因為自己已經不喜歡那個薄涼的男人。
本來,她和先皇可以成為沒有絲毫關係的人,因為心中已經沒有了期待,可是自己有了孩子,雖然是別人的孩子,都得借著先皇的名義,本來,自己可以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但是事實卻並不像自己想的這麼簡單容易,自己還是愛上了那個給了自己無限侮辱的男人,自己愛上了別人,心給了別人的時候,身體裏也有了這個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