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第一集(修改版)(1 / 2)

我叫魏司安,小時候我一直覺得我這名字挺帥的,可當我知道我名字的來由時,突然我就有點不寒而栗了。

我爸叫魏江,他家的傳統就是起名字往簡單裏起,我爺爺姓魏,我奶奶姓江,我爸就叫魏江了。自然,這傳統到給我起名字的時候也保留了下來。按理說,我媽叫初安吉,我這名字應該叫魏初。可是吧,魏初,魏初,被我那老媽一念,頓時就成了喂豬。遂,我媽不同意!然後我爸和我媽冷戰了好幾天,這是我奶奶說的。後來,我媽說,那幹脆叫魏安吧!這下換我爸不樂意了,說魏安像太監名字。話說,像麼?

總之,我爸是沒同意。我媽火了,就說,兒子都給你生了,名字你還不讓我起!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我媽這話都說出來了,當時我爺爺奶奶都覺得他兒子得妥協了。可委實,他們小瞧了自己兒子。從我懂事以來,我爸給我的印象就兩個字,淡定!我基本沒見我爸怎麼激動過。就是公司出了再大的事情,他都不喜不怒的。除非我媽說她要去巴黎,我爸一準蹦起來說:“不準!”其實我也不明白,我爸怎麼就對去巴黎這麼敏感,我猜吧,估計是我媽老情人在巴黎呢!嘿嘿……

說了半天,我也沒說我為什麼對我名字不寒而栗,抱歉,我是文科生,最近為了給論文湊字數,人都越來越囉嗦。

話說我媽堅持要讓我叫魏安,吵也吵了,鬧也鬧了,我爸不理她。最後我爸才說,用安字可以,但得在前麵加一個字,思。魏思安。

我媽說,你丫惡不惡心啊?

雖然,我媽老說我爸惡心,但我知道她其實挺高興的。隻是後來說,不能用思,得換成司,不然以後咱兒子出去一準被人笑。

我心想,這能不被笑嗎?老爸真夠惡心的,還好我媽還有點理智。

在我知道了給我起名字的波折之後,每次我爸一叫我全名,我就一抖。

還好,這麼多年,抖著抖著,我也就習慣了。

我18歲上的大學,在一所綜合院校,具體名字不說了,就稱它為H大吧。

18年來,我吧,沒談過戀愛。哎,我是真不願意說這事,男生這麼大沒談過,委實,有點磣人。到不是沒人喜歡我,相反的,我長得非常帥!咳咳,低調,低調。

從那些小女孩學會寫字,我就開始收情書了。

從那些小女孩學會寫英文,我就開始收英文情書了。

嗯,大學裏,我收的品種就比較多了,法文,德文,日文,韓文,咳咳,暫時就這幾種,還差幾種沒收到。最多的是日文,似乎這年頭日語比較吃香?

在H大,每個學院分的很清楚,而且等級分明。我所在的法律學院就比較吃香,因為是學校的熱門專業嘛,就連學費都比其他專業貴個1000塊。而我們幾個院校除非有共同的活動,否則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大家把校園分門別類,各過各的。而我們學院的特點就是,平時放風像養老院,考試就是瘋人院。考試期間,每個人認準一個地方,然後天天去那裏蹲點。複習狀態,那叫一個玩兒命!

期末考試的時候,不是特別熱,就是特別冷。所以大家都想找個有空調的教室複習,可學校條件有限呐!為了每天搶到好位置,我們就必須團結起來,輪流去搶座。而且你占到了座,你還不能輕易離開,不然已經攻陷的陣地還是會被敵方拿去。所以呢,必須時時刻刻有人在那裏守著,我們稱之為,“看(kan)場子”!

認識肖青青,就是在輪到我看場子的時候。那年我們都是大一的學生,應該說是天真無知,畢業還太遙遠,高中的繁重課業更是一去不返。生命似乎在高考結束那天就變得簡單了,進入大學後我們都在處在那種簡單裏無法自拔。

進校的第一天,各個都覺得自己是最牛的,大爺我可是X校第一呐!哥們兒你哪兒的?什麼?你物理競賽拿過全國大獎?嗨,我倒是不喜歡物理,我喜歡化學,也就高三那年去北京參加了個比賽,拿了個小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各個都是牛人,自鳴得意,擺著謙虛的臉孔,述說著自己的輝煌事跡。可這些到了期末考,全都用不上。仿佛你那些年拚命學的東西一瞬間就被人拿個戳子蓋上了作廢二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