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也沒睡安穩,很早我就起來了,電話蘇曉,讓他到sister等我。我得去看看放過貨的地方,這批貨從越南過來,再走丹麥,中間就港口停過,接著就是咱自己的倉庫。可倉庫蘇曉已經確認了沒有落下的,那到底是哪個環節被順走了呢?
我邊想著就邊起床出門,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青青一眼,心想我這早出晚歸的,是不是太冷落她了?我歎了口氣,還是轉身走了,等這陣子忙過了再說吧,那時候一定天天陪著她。
到sister的時候店門開著,但沒人,我就坐下等蘇曉。沒一會兒這蘇少爺就露臉了,可惜不是從門進來了,是從酒窖出來了。懷裏塞滿了酒瓶,見到我就兩眼放光,“魏,你來啦,趕緊的,趁老板不在,咱多拿幾瓶,這小氣鬼,我每次喝他一點酒他就跟叫床似的朝我吼,太小氣了!”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走過去說:“放下吧你,回來我請你喝,喝不死你!”
蘇曉不放,開始跟我撒潑,就差打滾耍賴了,說裏麵還有幾瓶拿走放車上嘛,又不礙事。他那死皮樣,我真是沒法子了,隻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妥協了。
這大白天的,酒窖裏還是很暗,我一不留神就被門口的一酒瓶子滑了一下,衰。我低聲罵了一句,抬頭就看到他選出來的幾瓶酒放在地上。
小子會選啊,全是上千的酒,他這麼一天天的喝下來,難怪養那麼白呢。我看著這地方,忽然就覺得有點不對啊,這上次放的亂七八糟的酒,怎麼這一夜之間全整齊了?我輕輕推了推酒架,竟然發現這些都是活動的!
嗬,看來用不了一天半了。
2號交易地點
易遲提前把台灣佬叫來了,雙方“其樂融融”的坐一塊,中間隔著5米遠的空地,左右各自站了7、8個人。我隻站在最後,看著這場戲進行。台灣佬邊拿著牙簽兒在那邊剔牙邊說:“易老弟,你辦事效率是越來越高了啊?”
易遲笑笑,說:“我辦事效率高了,難道你不滿意?”
“哈哈,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啊?可你也不一定非找我剛吃好飯的時間吧?你知道嘛,我們是老了,需要時間消化嘛。”
易遲換了個姿勢,雙手十指之間相抵,撐起一個菱形,身體隨意的向後靠。
“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結束。”
我由於站在他們身後,所以沒有看到易遲的表情,隻發現台灣佬笑容有些掛不住了,直到易遲的手下把負責酒吧進貨的人提進來,台灣佬終於有了些自覺。
“老蔣,看看這人,昨天被我一個手下胖揍了一頓,你知道為什麼嗎?”
易遲語音帶笑的說,可惜台灣佬一點沒體會出他的好意,麵如菜色,“我怎麼知道,你自己的人怎麼不看好了?”
“哦?是我沒看好嗎?還是您老人家所托非人啊?”
台灣佬怒了,丟下牙簽,“易兄弟,你這是什麼話,沒必要讓大家這麼難看吧?”
“哦?我怎麼以為,是你想讓大家難看呢?”
這話著實說的直接了,氣的台灣佬兩眼一瞪,“我跟畢封混的時候你還在學校裏好好學習呢?你憑什麼來這懷疑我啊?就聽這小鬼幾句話,你就這麼大張旗鼓的要找我興師問罪?畢封到底是怎麼放心把這麼大家業交給你這麼個毛頭小子的!”
易遲背瞬間就挺直了,我注視著易遲,順帶也看到蘇曉眼睛轉了一圈。
過了一會兒易遲才說:“你到底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我這裏也不是法庭,沒空跟你講證據、資格,我今天來也不想聽你解釋,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我清楚的很!可我們也有規矩,如果你違反規則,隻要我一傳出去,你清楚自己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