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超心中冷笑,隻有他能看見一縷縷無形的氣運線被吸入體內。
金硌恒等著看好戲,期待的也隻是寒光沫的應對與暴怒出手,可他不曾知曉的是就在他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之時,一縷縷無形的氣運線從他周身被拉扯而出。
金硌恒是大氣運之人,周身氣運澎湃,為了更好的配合‘偷天’偷取,周超再次一步上前,做謙謙君子之態看著寒光沫有禮道:“這裏人多口亂,姑娘或許拉不下臉麵,不如去小生寒舍一敘,如何?”
雖是謙謙有禮的君子之態,但周超的邪異笑容,還有雙眼那輕微的挑動,但凡是個過來人何曾不明白他的意圖,這哪裏是去寒舍一敘,這是擺明了去寒舍一推!
聽著周超這話,金硌恒本就無法平靜的心再次翻湧:“作死啊!他竟邀請寒光沫去他房間?而且這一臉淫、蕩,他這是擺明了要一推啊,還是赤裹裹的不帶半分掩飾,這人真的賤到可以啊!”
金硌恒這些年來也算是見過無數不要臉皮的人物,可與眼前人一比,完全就是被其碾壓,隻是…好戲似乎也到頭了,敢如此對寒光沫使賤的人,還真是第一個,代價卻是這裏所有人的性命!
可出奇的卻是,寒光沫破天荒的沒有動手,而是靜靜凝視著周超道:“你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是我渴望已久的,隻是…你是男兒身,若你是名女子,別說是去你的房間,哪怕你要在這整座大院的任意一處,我亦會滿足你!”
“嘎?”金硌恒一愣。
“撒?”重圩與落風也是一呆。
“小姐,你這是?”寒光沫身後的老嫗也是睜大雙眼,久久無法相信。
周超雖說的含蓄,可本意卻是赤裹裹的,不曾想寒光沫更絕,直接將話都挑開了說。
“那還真是可惜了,在下此時真想做一回女子,不知姑娘芳名?”
“寒光沫!”
一旁的金硌恒早已驚駭得要死去了,這忒娘的是唱哪一出?
喜好女風的寒光沫竟給一名男子說了她的名字!這是颶風席卷蒼狼帝國的節奏啊!
連寒光沫自己都極為驚愕,之前在周超問她名字的那一瞬她是動了殺念的,可還不待她出手,便感覺冥冥之中有著一股牽引,這種牽引讓得她疑惑,直到麵前男子口無遮攔竟邀請她去寒舍一談時,這種熟悉之感上升到了極致,成為了寒光沫的渴望。
更為讓她震撼的卻是這種內心的渴望竟是一名男子給她帶來的,因為她修煉的是‘晗光琉璃訣’,雖隻是一段殘決卻足以媲美早已失傳了的天級功法,但殘決修行的後果…卻是她根本不會喜歡上男人,更別提什麼對男人的渴望。
“不知怎的,我竟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冰姬的氣息,不…應該是我感受到了我渴望的源頭,仿佛冰姬的氣息是出自他一般。”寒光沫心中疑惑。
周超卻沒心思去管寒光沫此時的想法,他處在另一種緊張的狀態。
在周超連番以寒光沫為核心使賤之下,‘偷天’氣運線便如同蛛網般擴散開來。
眼前除了周家眾人,寒光沫一行人都被氣運線牽引,當然最為慘烈的便是金硌恒與方侯。
方侯因為本身氣運就稀薄,被短暫幾個吸扯便氣運幹涸,此刻早已全身黑氣彌漫。
而金硌恒則是個怪胎,連周超也不清楚為何這廝的氣運會在寒光沫道出自己名字的刹那便如同泄洪一般被‘偷天’狂猛的吸扯而出,僅僅幾個呼吸間,金硌恒那濃烈的氣運竟整個被‘偷天’偷了個幹淨,附帶著還強行從其體內再抽出了好幾縷。
此刻,金硌恒周身黑氣彌漫。
這些人修為個個先天,自然都是大氣運之輩,如此多的氣運被竊取加成之下,周超竟然發現他血脈天賦中那那一縷黑色竟隨著氣運的增長在不停變大,直到拳頭大小時,這縷黑色竟化為了一團黑色漩渦。
隨著黑色漩渦的出現,周超驚駭的發現他一體三形態的血脈天賦終於能分隔而開,轉化為三個獨立的形態。
幾乎是周超在將其化為三個獨立形態的瞬間,一紅一黑四道亮芒竟從其血脈反哺進他的靈魂識海。
“血脈天賦技——紫蓮炎指!”
“血脈天賦技——烈焰囚牢!”
“血脈天賦技——吞噬生機!”
“血脈天賦技——吞噬風暴!”
因為小氣旋的緣故,他果然每個階段便能覺醒兩個血脈天賦技,周超內心狂跳,不僅如此,更讓他震撼的卻是在他的氣運翻倍下,他徹底掌控了黑色的血脈天賦。
“吞噬!”
沒有級別,甚至‘賤道’中都未曾有過關於吞噬血脈天賦的記載。
周超隻知道很強大,有種不應該存在於天地的心悸感,甚至已經超脫了等級界限,完全不能用級別去形容它。
“不知道神魔起源時期,有沒有擁有吞噬血脈的神魔存在。”周超內心感慨,同時心中也有了一部分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