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俊沒想到自己會失控,他是有意與她瘦小的身子產生摩擦,然後把持不住擦吻了她的額頭。他很希望此刻周圍人立即消失,隻剩下這個慌張的小東西任由他宰割。
夏萌在反抗,那麼小的力氣,簡直跟挑逗無異。
“今晚有空嗎?”他在她耳邊問。
“沒空。”夏萌回答的很幹脆。
滕俊沒再開口,想必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答案,不如沉默著享受還剩下一小半的舞曲。
曲終人散,觀舞的人拚命鼓掌,舞場上的一對對臨時搭檔似乎都很留戀,不想立即分開。隻有夏萌迅速抽出了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杜曉鬆,他竟然沒事兒似的和別人打著撲克,玩興兒甚高。
夏萌又看了一眼滕俊,他在寫短信,但願不是給她的。那邊手機剛揣回兜裏,這邊她的手機就開始震動。
“鄭重道歉。”短信隻有四個字。可這證明剛才他是有意的行為。
夏萌沒有回短信,她亂的腦子直眩暈,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活動結束該離開時,她又收到滕俊的一條短信:一起走吧。夏萌拿著手機就像拿著定時炸彈,慌忙的發出“不了”,迅速關機。
滕俊知道自己還是心急了,明顯把那個小丫頭嚇得想退局。他還一直以為自己是玩遊戲的高手呢,原來對手不配合,他也沒戲!他在散席時裝作送別大家的樣子有意晚離開,可是一眨眼,把人盯丟了。
夏萌知道他是故意等她,從洗手間出來後,走步行梯溜了下去。她在一樓大廳正好遇見了杜曉鬆,顧不得許多衝過去拉他,“小鬆,一起回家吧!”
杜曉鬆慌張的甩開她,“我警告你,別看不清狀況,要是被人發現了我跟你沒完!”說完揚長而去。
夏萌就這樣傻呆呆的看著他走,感覺自己是一個硬要拉他回去過夜的妓女。
滕俊在三樓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他的小獵物,垂頭喪氣下了樓,一看,眾裏尋他千百度,獵物卻在大堂中央處。
“你怎麼還沒走?”他走過去裝作無意的問。
夏萌抬頭看了他一眼,歎了一口短粗的小氣,“這就走。”
“我送你吧?”滕俊隱約覺得這次自己會成功。
可是那雙孩子一樣憂鬱的眼睛看了看他,卻搖著頭說,“謝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失敗,又失敗!滕俊站在大堂中央——現在換做他呆立——心裏想著到底哪裏出問題了呢?這丫頭怎麼這麼難上鉤。他想了一會兒,想明白了,話說從新有一個漁翁,從來隻打漁不抓鳥,所以海鳥對他很友好,隨意的落到他的肩膀。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動了壞念頭,想抓一隻鳥。他以為這是件很容易的事,沒想那些鳥仿佛讀懂了他的心思一樣,立即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肯落到他肩上。
夏萌就是那隻小鳥,因為弱小而格外敏感,她已經讀懂了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