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的一場房事倒把兩人的關係真正緩和了些,為此滕俊拒接了白露好幾次電話,他很矛盾在這個時候遇見她,在他遊移要不要結束一段感情的時候,初戀突然出現,盡管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可曖昧總在理智的邊緣徘徊。
“滕俊,我一個親戚過來看病,我出去陪她住幾天。”某個氣氛和諧的晚上,夏萌突然對他說。
“什麼親戚?”
“嬸嬸。”
滕俊放下手中的書,有點驚訝的看她,“你嬸嬸?生什麼病了?”
“還不知道呢,身體一直不好,想上這邊大醫院好好查查。”
“那接來家裏住吧,我幫忙聯係醫院。”
“不用,他兒子在這邊,兒子照顧不是不方便麼,我去幫忙照料照料。”
“你還有兄弟在這邊啊?從來沒聽你提過!”
夏萌笑笑,“都不是很熟的親戚,平時不怎麼走動。”
第二天,滕俊公司有急事早早就走了,忙完事情快中午,他給夏萌打了個電話,“東西收拾好了嗎?多不多,要不我回去送你.”
夏萌說不多,不用。
正好是午飯時間,滕俊想下午也不忙,幹脆去送夏萌吧,順便去看看她嬸嬸,這是禮節。他開了車出來,在果品店買了果籃,急忙的往回趕。
到了中央公館,他沒把車停進庫,等下還要走,直接停在了門口。時間趕的正好,夏萌從大堂出來,手裏拎著塑料袋,應該是樓下超市買的東西,她的行李箱在另一個人手裏,杜曉鬆拖著箱子,又上前接了她手中的拎物,很是體貼。
滕俊一直目送著兩個人上了出租車,車子跟他擦肩駛過,他甚至透過後車窗看見夏萌正偏著頭跟杜曉鬆說話,這一畫麵瞬間在他的腦海裏起了化學反應,熱血沸騰怒火洶湧。他調轉車頭回了公司,連質問的電話都不想打,差不多就這樣吧!
下午cici拿了一張假條要他簽字,公司員工請超過一周的假,需要老板親自簽字。假條是杜曉鬆的,理由是母親生病,來本市就診。
滕俊痛快的簽了名,對cici說:“讓他多休兩天,都算在年假裏!”
Cici驚訝的說:“滕總,您真是世上最善良的老板。”
……
屋子裏有四個女人,加上白露共五個。
滕俊原本不想下來,白露從他身邊下床後,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墜入了夢魘,慘白的牆壁、晃動的窗簾,那個既熟悉又陌生女人手裏永遠熄不滅的煙,全都變成了暗藏的殺機,想要殺死他身上的某樣東西,並不是生命,比那更重要。
“下去玩玩。”她說。
滕俊坐起身,也掏出煙塞進嘴裏,白露搶在他用火機點之前,把自己的煙湊上去,對著狠吸一口,兩隻煙都閃出紅色光亮。
她把煙吐在他臉上,他微微偏過頭躲了。
“走吧,下去多找幾個妞陪你。”
滕俊跟下來,心裏對什麼妞沒期待,他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留在哪裏,也不知道該往哪去。這個時候不該想夏萌,偏偏想了,很厭惡的把念頭壓下去,她卻循著蹤跡把電話打了進來。
“滕俊,你在哪呢?”
他在沒開音響的KTV包房裏,左邊坐著剛上床的女人,右邊坐著短頭發的陪女,正拿手指在他後背畫圈,一張跟夏萌相仿年紀的臉化的看不出原來的底色。
“你在哪呢?”滕俊反問她。
“我不是告訴你去嬸嬸家了嗎?”
“你不知道杜曉鬆請假需要我簽字嗎?我中午回去接你了,看你有人陪就沒下車。”
“滕俊——”
“現在還想知道我在哪嗎?你想怎麼玩隨你吧,我懶得跟你鬧了。”他掛了電話。
“喲,滕哥這是跟誰吃醋呢?”右側沙發上的女孩耍著酷表情。
“你想知道嗎?”滕俊挑釁的看她。
“想啊!”女孩絲毫不懼他。
滕俊剛想站起身,電話又響,他看一下號碼直接掛死,一分鍾不到再次響,“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回家等你,十二點之前你要不回來,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你別跟我開玩笑!夏萌——”
夏萌比他強硬的多,直接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