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雖然夏萌已經不愛杜曉鬆了,可他在她麵前落淚,還是讓她很心疼。
杜媽媽肝癌,醫生建議不要手術了,保守治療也許還能堅持一段日子。
“萌萌,你要是有時間去醫院看看我媽,她就是喜歡你。”杜曉鬆每說幾句話就會哽咽一陣子,這個打擊對他太大。
“我一定去,你別太難過。”夏萌在他對麵急的不知該怎麼辦,現在不應該她替他分擔的,可他竟然打電話約她出來。
“我和lisa分手了。”他擦了擦眼睛,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為什麼?就因為你媽不喜歡她?”夏萌很震驚。
“不全是,兩個人要不一起經曆些什麼事兒,就考驗不出感情的真假,我們倆經不起事兒,萌萌,我真後悔離開你。”
夏萌不自在的笑,“現在說這個幹嗎,既然都在一起了,就別那麼輕易說分手,你不知道以前每次你跟我說分手,我都很受傷。”
“我知道。”杜曉鬆苦笑,“我就是不懂得珍惜,你離開我是應該的。”
“別這麼說,改天我去看阿姨,要是需要幫忙別客氣,滕俊不會有意見的。”
“你們感情真那麼好嗎?”他盯著她問。
夏萌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對了,她假裝看了看時間,“對了小鬆,下午我還有事,咱們改天再聊吧。”
……
白露化著很淡的妝,頭發也染回了黑色,樸素的長外套單肩包,怎麼看也不像夜總會小姐。
“滕總,這位白小姐等您很久了。”cici向滕俊轉達時他已經看見了她。
“到我辦公室坐吧。”
“好啊。”她連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了。
當人犯了錯誤,逃不出總要付出代價,看著白露,滕俊覺得這話是沒錯的。
“我這些天忙,沒來得及跟你聯係。”他倒了茶水給她。
“你忙你的,我有空就來看你。”她接過杯子,吹著水,眼睛還看他。
“你不忙嗎?”他避了她的眼神。
“我總是夜裏忙的。”她笑著,話中有話。
滕俊盡量讓自己別歎氣,也別麵露不快,他不想不尊重這個女人,也許星座那玩意兒說的還真對,巨蟹座的他確實是個很戀舊的人,盡管初戀距離現在太遙遠了,回想起來隻剩幾個支離破碎的片段,可因為那是真實發生過的感情,還是不想冒犯,還是想保留幾分美感。
他想這件事毋庸置疑錯在自己,或者說他在錯誤的地點遇見了錯誤的人,如果不是在夜總會遇見白露,即使知道她做了小姐,也不會那麼輕易跟她糾纏上的。
現在說什麼都是借口了,還是那句話,犯了錯誤,就得要代價。
“你現在是不說特怕我?”白露笑著問他。
滕俊沒裝糊塗,靠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尷尬的笑著說:“是,我確實有點不知所措。”
“你還會和我上床麼?”她根本就內斂不了多久。
滕俊很想問“我給你什麼補償才能不再提那天的事”,如果她是別的她,他就會這麼做,基本不會有什麼問題,可她也算自己曾經的女朋友啊,這樣的話他是說不出口的!
“白露,咱們倆之間還是應該談感情的是吧?”
“喲!”白露站了起來,“你跟小姐談感情,那可就是想賴賬啊!”
滕俊的表情一下就不自然了。
白小姐走到他近前,伸手拍拍的的臉說:“姐姐逗你哪,你這麼不抗逗呢!”
“我知道你開玩笑。”他站直了身子,站直了兩人會拉開距離,要不然臉對臉離的太近,他有壓迫感。
“今晚陪我吃飯。”白露仰著臉看他。
“今晚——”
“不留你過夜,就吃個飯,今天我過生日。”
滕俊掐著手指,笑著說:“好,吃個飯有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