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巡視一圈,找了處依山旁水的地方,三人分工,很快便準備好了露宿野外所需的一切,弄玉還去打了幾隻野兔做晚飯。
“毓悠姑娘不是說自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嗎,這區區幾隻野兔就交給毓悠姑娘了,姑娘可千萬不要叫人失望啊。”弄玉一副看好戲的口氣。
毓悠看了眼弄玉,自是看出來他是在為難自己,但是……嘖嘖嘖,你可為難錯本姑娘了。
本姑娘別的不會,這燒烤,可是無人能及。
想當初,自己和毓靛兩人,整天在山裏玩,她抓野味,自己燒烤,自己的手藝就是一向挑剔的二師兄也是讚不絕口。
“放心,本姑娘保證不會叫你失望的。”毓悠口氣和藹,弄玉卻無端的感到脊背一陣發寒。
毓悠手腳麻利且熟練的把野兔剝皮,去內髒,清洗,然後穿在樹枝上燒烤,時不時往上刷著各種調料。
不多時,一股濃鬱的香氣便散發出來,吸引著顏淵與弄玉。
“姑娘這調料是由什麼製作而成,烤出來的野兔竟這般香?”顏淵疑惑開口問道。
自己從小到大,什麼樣的美食都吃過,見過,可沒有任何一種香氣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勾起自己的食欲。
“這個嘛……這是我的祖傳秘方,不可外泄,不過你想吃的話,我可以隨時給你做。”毓悠故作神秘。
俗話說的好: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哼哼,隻要他喜歡上了自己的手藝,自己長時間留在他身邊,還愁抓不住他的心。
不多時,便烤好了兩隻野兔,金黃色的外麵,茲茲的冒著油,散發著勾人的香氣,就算再沒有食欲的人,看到這隻野兔,也是會有食欲滴。
更別提趕了一天馬車,舟車勞頓的弄玉。
還沒等弄玉開口,毓悠就先搶先道:“小玉兒,你看,我就烤了兩隻 你家公子不能不吃,我一個弱女子,你也一定是不屑於和我搶吧,所以,你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弄玉的臉黑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不許叫我小玉兒這個該死的名字。”
“好,不叫你小玉兒,叫你大玉兒好了。”毓悠從善如流。順便遞給了顏淵一隻野兔。
弄玉的臉更黑了,:“該死的女人,你再叫一聲試試。”
“好,小玉兒,大玉兒,玉兒,玉玉,小弄玉。”毓悠笑眯眯的接口。
弄玉的臉黑的已經看不出顏色了,他算看明白了,和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冷哼一聲,拎起地下剩下的野兔,去溪邊清洗。
毓悠看著他,眼珠轉了幾轉,哈哈一笑。
“我說,小玉兒,你先吃著,我來烤吧,你趕了一天的馬車也辛苦了。”
弄玉抬起頭,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沒那麼好心。
搖了搖頭,“不勞大駕,我自己可以。還有,我再說一次,不許叫我小玉兒。”說到後麵,明顯咬牙切齒起來。
“好吧,好吧,那你就自己弄吧。”毓悠咬了口肉,感慨道:“真香啊,此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啊。”
弄玉沒說什麼,隻是他手下的兔肉被他的力道整的變了形而已。
顏淵從始至終一直不說話,默默地看著兩人鬥嘴,偶爾低頭咬上一口肉。
唔,還別說,這個丫頭,別的地方不怎麼樣,這肉烤的當真不錯。
看來,把她留下,也並非是一無是處啊。
弄玉黑著臉,拿出馬車裏帶的調料開始烤兔子,可那些普通的材料哪裏比得上毓悠精心調製的調料,聞著毓悠那裏傳來的香氣,頓時覺得自己手中的兔子簡直味如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