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就叫你看看,本王是真是假。”最後這一句話,霸氣十足。
“弄玉。”
黑影一閃,一身黑衣的弄玉出現在顏淵麵前,單膝跪地,恭敬的將一把劍與一道明黃色的紙軸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顏淵伸手拿起弄玉手中高舉的寶劍。
劍鞘古樸,上麵盤踞著五爪金龍,雕刻的極為逼真,好似怒吼著要飛下來一般。
“唰”的一身,劍身出鞘,雪白的劍身在燭火的照應下,發著森森寒光。如同沉睡的惡魔即將要蘇醒。
毓悠興奮的睜大了眼,乖乖,這可是傳說中上打昏君,下斬佞臣,可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啊。
毓悠真正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真是值了,還能見到這種東西。
下方的人們一見顏淵將尚方寶劍拿出來,頓時都跪倒在地,三呼萬歲。
秦越僵硬的站在那裏,不知是跪還是如何?
“怎麼?本王都將皇上禦賜的尚方寶劍都拿出來了,秦大人還是不信嗎?”顏淵語調發涼。
秦越咬牙跪倒:“王爺贖罪,下官也隻是擔心有人借您的名頭,為非作歹,損害王爺您的英明。”
“原來是這樣,秦大人真是有心了。”顏淵不鹹不淡。
“王爺過譽了。”秦越額頭冒汗。
“嗬嗬。”顏淵輕笑幾聲。“秦大人客氣了,本王的身份既然已經確定,那秦大人是不是該給本王一個解釋。”一派雲淡風輕,萬事不縈心房的模樣,和方才的霸氣判若兩人。
“這個……”秦越額頭冒出冷汗:“王爺贖罪,是這樣的,近來高陽城賊人猖獗,胡作非為,無惡不作,已有許多百姓慘遭毒手,今日下官接到稟告,說……說發現疑似賊人蹤跡,下官才會……。”說著,又跪下去,“還望王爺贖罪。”
“哦。”顏淵了然:“原來是這樣,若是如此,秦大人此舉也是有情可原,隻是,那向你舉報的那人,現在何處?”
“回王爺,這個時辰,那人想必已經在家睡覺吧。”秦越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唔,也是,三更半夜的,還是不要擾人好夢才是。”
“王爺真是體恤百姓。”
“哪裏哪裏。”顏淵很是謙虛。“既然不能擾人好夢,那我們就換個話題。”顏淵坐在不知何時出現的薛紅衣搬來的椅子上,一副享受的模樣。
毓悠撇嘴,她剛才隻顧看戲,沒有注意到薛紅衣的動靜,結果叫她有機可乘了,暗暗告訴自己,下次一定要注意。
秦越冷汗更多,小心翼翼道:“王爺請說,下關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有這份心自是最好。”顏淵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唔,還不錯,還鋪上了一層狐狸毛,很是柔軟,躺上去還算舒服。
“你也不要那麼拘謹,你就當本王與你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好不容易,在一起聊聊,何必那麼拘謹。”
秦越心裏暗罵,呸,還多年未見的老友,你和我說話,口口聲聲都是本王,還好友,還不要拘謹,跪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叫我起來。
麵上卻是恭恭敬敬:“王爺折煞下官了。”
“秦大人客氣了不是。”顏淵佯裝不悅,板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