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毓悠懷著一腔悲憤和懷著一腔奸計得逞的君淺殤兩人一同上路了。
正值盛夏,路途炎熱,幸好兩個所騎的馬又都是萬裏挑一的好馬,待到正午時分,也將他們兩個人馱到了幾十裏外左右的一家小鎮上。
一進客棧,就隔斷了外界的炎熱,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涼爽。
君淺殤一進客棧,便要了個雅間,卻被毓悠擋住,要在大堂裏,理由很簡單:“大堂熱鬧啊!”
在毓悠記憶裏,所謂的什麼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場景大多出現在客棧裏,尤其是吃飯的時候,她可是慕名很久了,可不能錯過。
被毓悠拉著坐在大堂一個角落裏的君淺殤很是不滿,在雅間多好,沒人打擾,多清淨,非要跑到大堂裏,吵吵嚷嚷的,真是讓人沒胃口。
可看到毓悠那一臉興趣盎然的樣子,還是沒有說出口,隨口點了幾個家常小菜,要了一壺好酒。
客棧現在人尚且不多,所以廚房動作也很麻利,沒過一會,就把點的飯菜端了上來,看起來也是色香味俱佳。
毓悠吃這菜,眼巴巴的瞅著君淺殤十分瀟灑的自酌自飲的動作,終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杯子朝前推了推,厚著臉皮道:“君哥哥,給我來點唄。"
君淺殤朝後躲了躲,訓斥道:”小姑娘家家的,喝什麼酒。”
毓悠不滿控訴:“你瞧不起女人。”
君淺殤將毓悠上下打量一番,麵露不屑:“就你?算得上是女人嗎?小丫頭片子還差不多。”招呼了一聲小二,吩咐他拿一壺果酒過來。
毓悠不滿嘟嘴:“我想和你喝的這個,不想喝果酒。”
“哦?”君淺殤點點頭,剛巧小二也把果酒拿來了,君淺殤揮揮手:“拿走吧,這位姑娘不喝。”
毓悠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快若脫兔,將酒壺搶過來,抱在懷裏:“誰說我不喝了。我喝。”
惱怒的瞪了眼君淺殤,哼!就知道欺負我,哼!
君淺殤撿了一筷子菜,放倒毓悠碗裏:“快吃菜,吃飽了,睡一覺,等涼快些了再走。”
毓悠點點頭,吃一口菜,就著一口冰鎮過了的果酒,也算是心滿意足吃得很愉快的結束了這一頓午餐,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沒有見到所謂的拔刀相向了,讓毓悠感到一陣小小的失望。
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等到快日薄西山的時候,毓悠才把君淺殤從房間裏拽了出來。
之前,任由毓悠磨破嘴皮子,君淺殤也死活不同意上路,理由是:“現在太陽那麼大,把本公子曬黑了怎麼辦?到時候,本公子還怎麼成為一個風流瀟灑,英俊多情的美公子。”
毓悠不屑吐槽:“那叫小白臉。”
君淺殤懶洋洋的掙脫毓悠,踱回房間,頭也不回道:“你懂什麼,黑的話那叫粗俗,本公子怎麼可能幹那事,不說了,等太陽快下山時我們就走。”
毓悠不滿:“那我們不是要露宿野外了?”
“那不是正好,剛好你可以給本公子展示一下你的廚藝。”君淺殤已經躺倒床上,合上眼,準備睡覺了。
毓悠氣急,卻又拿他沒有辦法,幹脆跑回房間,也去蒙頭大睡了,不得不說,夏天的確是讓人犯困啊!
兩人這麼算下來,一天最多可以行上百裏路,不過好在兩人都是外出遊玩了,也不計較走多走少。
太陽雖然已經日薄西山,但還是感覺一陣陣的燥熱,君淺殤被毓悠一拉出客棧,就嚷著熱,轉身就要回客棧,還是毓悠死活硬拉著,才算了事。
走在路上,不多時便汗濕夾背,君淺殤不停的嘟囔:“你個死丫頭,看這天熱的,你還非要這麼早拉我出門。”
毓悠無語,沉默半晌,才開口:“公子,再過一會,太陽公公就下山了,媽媽告訴過我,走夜路不安全。”
君淺殤當即反駁:“走夜路要看和誰走了,要是和本公子走……。”
話還沒說完,就被毓悠接上:“指不定就失身了。”
君淺殤被毓悠的話噎住了,好半天才道:“你個小丫頭,和誰學的,這麼露骨的話也說得出來。”
毓悠聳肩,丟下一句:“和你。”後,便雙腿一夾駿馬,喝了一聲“駕!”就遠奔而去。
君淺殤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笑罵一句:“死丫頭。”也駕馬朝毓悠追去。
兩人走了三個多時辰時,天色也黑透了,前後張望一番,是前無客棧,後無人家,望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泣下啊!
兩人也知道附近找不到什麼人家可以讓他們休息一晚了,再加上睡了一下午,兩個人都可以說是很精神,按照老規矩,君淺殤覓食,毓悠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