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接城――這是一個可悲的城市,因為這裏不僅偏遠,而且這裏的所有居民都是來自被外族占領的地方的。
他們無一不是因為在家鄉被占領的前一刻離開的,當然也並不是所有戰敗城的人可以來的。他們是在死亡前得到了“寬恕”的人!因為沒有上層人的允許,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不敢接納這些人的,而那些在城池被攻破前沒有得到允許的都死在了敵人的鐵騎下,變成了養育植物的肥沃土地了……
在一個小院裏,四周種滿了竹子。環竹中間卻有一個清澈見底的大水池,水池裏的魚兒愉悅的遨遊著。這些魚兒似乎沒有感覺到這個水池遠遠沒有自己的家鄉海洋大,不久前才被放到這個池子的不適感也已經消散。
池子一旁有一個圓心石桌,四個石凳分布在石桌的四個方向。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手裏拿著書卷。他時而皺眉,時而又不覺的露出了微笑。
突然,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池裏的魚兒一哄而散。
少年帶著溫柔的笑臉向這裏的唯一一條路的盡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穿著鎧甲,身上透著一股王者之氣的英俊少年走了進來。
“嗬嗬,也隻有你最了解我,易赤。”坐著的少年把書卷放在石桌上,站起來說道。
“哈哈哈,我的李少爺,我不了解你誰能了解你。”陳易赤的笑聲不同於李子淵的笑聲。李子淵的笑聲不是很大卻又能讓人聽得清楚,給人一種書生的氣息。而陳易赤的笑聲卻充滿了力量,如驚雷充滿了豪氣。
“你小子,有事嗎?”李子淵想了一下又將書卷拿到手裏,心裏無奈的歎息:“又有那些無聊的事需要我做了。”
“嗯!城主府來人了,是管奇。”陳易赤突然凝重的望著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的李子淵。
“無傷大雅,來者就是客。雖然難得一見。”李子淵沒有了之前的無奈,雖然嘴上說的沒事。但是,心裏卻開始揣測來者的用意。
“小心行事。”陳易赤關懷的說道。
“嗯。”
管奇是城主府,管理財務的人。他們這種人是重來沒有踏足過這個貧窮的地方的。事出反然必有妖。
來者不善啊!
……
軒逸府客廳之中,一個肥頭大耳,肚子大的出奇的中年人坐在上座。黑色的長衣,鑲嵌著白玉的腰帶緊緊的拘著他那水桶般大的肥腰。他的眼睛本來就很小,卻眯著眼,就如一條縫一般。
他輕輕茗了一口“仆人遞來的鳳羽茶。”
這時,李子淵和陳易赤走了過來。
管奇把茶杯放下,看了一下兩人。發現陳易赤走在李子淵的後麵一步,於是心中了然。
他笑嘻嘻的走到李子淵麵前,生出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