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邢風收回了笑意,認真道“你好似變了一個人,好似不是昊霆府上的那個粗枝大葉的楚長漓。”
“將軍府上的楚長漓,與滄瀾宮中的楚長漓本就是兩個人”長漓的語氣中透著悲涼。邢風聞言,眼裏滿滿的疑惑。
長漓回首看著他繼續道“將軍府上的長漓隻是囚犯,隻需要確認自己的小命是否得以保全。既已保全,便再無顧慮,一切都隨心隨性。而滄瀾的長漓,卻不能如此,宮中的長漓手握國家存亡,我是父王唯一的孩子,全國的子民都在看著我,我的一舉一動都將影響我在他們心中的形象。”語罷回首看著邢風。
邢風輕輕的歎了口氣,“可是,即便是如此,為何我的心會那樣的不同,在通州,我並未將你當做女子,而是一個可以同我嬉笑怒罵,隨意逗笑的兄弟,可是這次見到你,為何本王會有心跳的感覺。”說至此,邢風不由眉頭緊皺,目光深沉的看著長漓,眼中的某樣東西在閃爍著,長漓不由心中一跳,有些疑惑的回望著邢風。
而邢風卻毫不在意的伸手握住了長漓的手,長漓的掌心頓時熾熱,有些微微顫抖,那種感覺至手心傳至身體的四肢百骸。
“長漓…”
邢風溫柔的輕喚,聲音如同一灣春水,溫柔而醉人,他目光不離的看著眼下這位傾國傾城的女子,握著的手不由緊了,他輕輕的靠近她,看著她絕豔的麵容不由癡迷。鼻息掠過她的臉頰,他想吻她。
此刻長漓幾乎可以清晰的看清他濃密的睫毛和溫潤的唇角。長漓頓時忘記了動作,她似乎在期待著即將要發生什麼,可是在微微側目之際卻看見離去的冷昊霆又出現在黑暗中,隻是一臉鐵青的望著這廂,靜默不語。
長漓臉上頓時泛起一抹邪笑,她推開了邢風道“洛小哥,你別忘了,冷將軍剛離去之時已經說喜歡本公主了,你是他的摯友,怎可奪其所好?”
長漓的突然抵觸讓邢風微微錯愕,心中劃過一陣失落,他輕笑想掩蓋心中的失落道“楚妹子,那本王現在告訴你,本王也喜歡你。沒有哪國的令法規定限製兩男不可同時喜歡一女。你呢?我與昊霆,你中意誰?”語畢邢風上前一步,雙手附在身後,身體微微傾向長漓,臉上的笑意漸濃,長漓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邢風頓時失了神,她太美。
長漓身體退後緘默不語,隻是眼瞼微抬,看了看邢風道“王爺休怪長漓口不擇言,將軍鐵血天下如浴血戰神,戰無不勝,乃錚錚男兒,長漓欽佩有加。而王爺雖有副極好的皮囊,卻隻會調戲女子,流連花叢…將軍強過王爺太多…”
“你別說了。本王自會證明與你看,本王同樣可以鐵血天下!若本王認真起來,定能勝昊霆!你等著瞧。”語罷臉色陰沉轉身離去,而此刻長漓再度望向黑暗,發現黑暗中的冷昊霆已經離去。於是抬腳步向梧桐宮。
獨自回到瓊花閣的青黛,輕輕的推開了門,她伸手扯下了臉上的麵紗,“傻瓜,真的是傻瓜,我隻是替身,長漓的替身而已。怎會覺得那個冰塊一樣的男人可能喜歡自己。”她悲涼自語,緊緊的靠著門扉,身體慢慢下滑,終於蹲坐在了地上,將頭埋進了膝蓋裏。心中悲涼“為何自己在這短短的時日裏便會愛上一個男子。可悲他卻不知道我是誰…”
窗外的月光映襯著樹影,樹的倒影印在了她的身上,晚風輕吹,青黛隻覺全身冰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