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頃刻蔓延,狼煙遍地烽火四起。青黛的手微微發抖,反握著修,是的她害怕。
修感知,他亦反握著,好似告訴她,別怕,有我。
“報告王爺!樊城各城門均受到攻擊!其中以南門敵軍最多!”侍衛來報,司馬逸儒聽罷眉頭緊皺看著修,而修卻宛若未聞,隻是看著城下,他握著青黛的手卻絲毫不曾鬆過。
此刻敵方的陣型已經散開, 敵軍開始了猛烈的攻擊。投石車開始了瘋狂的攻擊。
火光耀眼,阻斷了眾人的視線。天空全是鐵片的哄亂之聲。在青黛頭頂上的空間裏,許許多多巨大的石塊紛紛跌下。在天空下,象暴雨即來時那樣漆黑一片,火箭(備注:箭頭點燃的弓箭)向四麵八方投射出火紅的光芒,火光彌漫。
在那可以看得見的世界裏,從這一頭到那一頭,原野在搖晃、下沉、融解,無限廣大的空間跟大海一樣在抖動。東方,是極其劇烈的震動聲,南方,是弓箭長矛橫飛,在天頂,則是無數開花石彈,好象沒有底腳的火山一樣。
……在那廣大無邊的地麵上,盡是無盡夜色,別的什麼也沒有,天上的雲和地底的塵,在地麵上散落布開,混在一塊兒,天地一片混沌。
樊城戰火燎原。
司馬逸儒猶豫問道“修,他們的大軍會不會攻擊南門?”
修則一臉篤定“不會,我們就守北門!”
他們攻城甚急,雲梯縛於城下,無數的步兵猶如螞蟻一般,開始瘋狂攀爬上城牆。城牆之上立刻投石如雨。而城門同樣被巨木劇烈的撞擊著,一下、兩下、三下……無人知曉城門到底能堅持到幾時。城內的百姓突然開始騷動!火情愈加難以控製。腹背受愴!
此刻城內民眾自發的前往各個城門幫忙,他們立刻用木料和土布袋堵塞,如此抵擋著,黑夜悄然離去!戰火卻毫不見減弱。
黎明時分突然暴雨如注,狂風驟起,頓時撲滅了城中熊熊燃燒的大火。
司馬逸儒微微鬆了一口氣。隻要城中火勢得到控製,就少一份危險,思及此,他的心頓時又吊起。既然有人縱火,他們必定會想辦法引發其他動亂。
聽到司馬逸儒的輕歎聲,修似知曉他的擔憂一般,輕笑“逸儒,城內不會有暴亂,別擔心。我已經關閉了奴隸市場和地下賭場,那裏的所有屬下都已經全部進城搜索,隻怕此刻已經將城中放火者全部斬殺殆盡了。”
司馬逸儒輕笑“修,你要是肯去軍機處,我不知道要省多少心。”
修隻是看著司馬逸儒“我不會為燕赤效力,幫你純粹是因為朋友。”
天空晝亮,戰爭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司馬逸儒與修同樣看清了城下的軍隊,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同時低語“怎麼可能!”
而青黛同樣看清的城下士兵的服飾,隻見城下的士兵,各個全身烏黑鎧甲,頭戴紅色鋼盔,戰旗在風中獵獵飛揚!不正是12年前同父王趕回青州驅逐珈藍軍隊的墨軍嗎?
可是依自己對邢風的了解,以及他和昊霆的友情。他斷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對燕赤發起這種猛烈的攻擊啊!
司馬逸儒似是不信一般,伸手將插在立柱上的弩箭拔下,弩箭上儼然是朱墨的標誌,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抬首望去,隻見墨軍首領丘賀遠遠的騎於戰馬之上“丘賀領兵!真的是墨軍,非假冒!”
怎麼回事?三人的心頓時籠罩著一層迷霧。可是時間絲毫不給於他們鬆懈的機會。
暴雨未停,好似在哭訴這場毫無征兆的戰爭。守城民眾和士兵依舊冒雨抵抗,毫不畏懼,城外的墨軍仿佛瘋了一般,隻是不停的攻擊著,紛亂之聲震耳欲聾。直到黃昏,疾風暴雨依舊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