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皇宮。
“陛下,朱墨領兵再犯青丘邊境,我等不可一再避讓。”
顏帝拍案而起“朱墨國太過放肆,簡直就是欺我青丘無人,馮將軍!立刻整兵朕要親征!”
“可是陛下…”
“休要多言!”
“是。”
由於青丘邊境白鹿原附近東陽城,侍衛回報,朱墨夜間偷襲東陽城,且近日愈加猖狂,居然入夜火燒東陽城。一再忍讓退避的顏帝,此方再也不想避讓。
而另一方的朱墨國也同樣得到這樣的稟報,於是白鹿原戰役瞬間拉開。
“顏翼,你似乎對現在的局勢很不滿意?”白馬上的刑風穿著白色的鎧甲,手握長槍,大聲道。與青丘之間早已經大小戰無數,而這青丘卻愈加卑劣,屢屢偷襲,甚至在朱墨邊陲之城沙城的井中投毒,幸而發現的早為釀成巨大悲劇,簡直卑鄙!此番八十萬部隊傾巢而出,勢必滅了這青丘。
“黃口小兒!爾等出爾反爾!朕不想與你再多說什麼!此番對戰,誰若敗下陣便永為附屬國!”顏翼鐵青著臉,他身著戰袍威風凜凜。朱墨的屢屢偷襲,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而此次對東陽城的破壞,讓他難以忍受。此戰不成功便成仁。
刑風眉頭微蹙“你這是何意!朱墨何時出爾反爾!”
刑風的話語卻已經淹沒在戰爭的喧囂之中。雙方皆傾盡國力,勢要滅了一方。
戰火隨即蔓延,在白鹿原熊熊燃燒,刑風不愧為朱墨的驕傲,朱墨很快占領了主導地位。而顏帝卻依舊一臉的安然,他在等時機。
看著鬥誌高昂的刑風,顏帝輕笑“黃口小兒,休要狂妄,等下朕便讓你見識見識青丘的厲害。”
天頂的雲越積越多,瞬間黑壓壓的遮蔽了日光,春日的天空突然暴雨傾盆下,白鹿原如同一個巨盆,頃刻間便聚滿了水,腳下開始變得泥濘易打滑。顏帝抬頭看著天頂,臉上溢滿笑容。終於來了。
此刻他高舉戰旗“青丘的勇士們!出發吧!”
“殺啊!!!!”士兵們鬥誌高昂衝殺而去,腳下絲毫不受任何影響。戰場上的形式瞬間扭轉。
刑風瞠目結舌“怎麼可能,之前待宰的羊羔,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頓時變成了嗜血的虎狼。”
刑風緊皺眉頭,終於發現了青丘所有的士兵腳下都附有繩索,由於暴雨,白鹿原的泥地變得滑膩,而腳底覆著繩索是為了防止打滑,而在之前未下雨的時候,這樣的繩索卻極其礙事,十分影響軍隊的活動。
而由於這場暴雨,將整個局勢扭轉,朱墨士兵步履艱難,而青丘士兵卻穩健前行著。縱然刑風的聲望極高,可是他依舊隻是一個孩子。而顏帝卻早已經征戰幾十年。他知曉利用天時地利,而這些東西絕非口授便能學會。
青丘的士兵越殺越勇,利器不斷穿透朱墨士兵的鎧甲,大雨落在冰冷的鎧甲之上,讓刑風顯得更加的寒冷,他憤然丟掉了身上的鎧甲,手握長戟,橫衝而去,手起戟落,如同砍瓜切菜。當丟棄了沉重的鎧甲,刑風隻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少了鎧甲的束縛,他宛如血戰的修羅。在戰場上盡情的拚殺著,血染在白色的外裳之上,又瞬間被大雨衝刷。
顏帝的目光落在那奮勇的少年身上,眼中皆是滿滿的讚許之色。都說那朱墨洛家盡出文人,不論是之前的國主,亦或是現在的洛華陽國主,都是文高於武。沒想到洛華陽的諸多孩子中竟然也有這樣驍勇的勇士。也難怪小小年紀便能獨自帶兵。
“那我就來會會這洛家小子吧!”顏帝輕笑著,自後方策馬而出,與廝殺中的刑風碰撞在了一起,暴雨中頓時燃起兩股無名的火焰,強者對戰,天地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