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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青黛臉色蒼白,安靜的做在殿內。小然拿過一件輕衣披在了青黛身上。
青黛微微抬頭“別擔心,我沒事。你先下去吧。修若進來,無需通報。”
“是,陛下。”小然應允,退出。
月前,青黛命小蝶與小然離開,自己獨自前往通州,而小然與小蝶並未走,依舊留在了青州,她們堅信青黛會回來。不曾想青黛真的回來了,於是兩人便隨青黛再次回到著宮闈之中。
“他們已經全部到達青州。”小然才剛退出,修便走入殿內說道。而他口中的“他們”指的自然是樊城遷徙而來的人士,這些人曾經一直跟隨著修,而修在過去的漫長時光中竟將他們秘密訓練成以一敵百的軍士。
“修…這樣做真的好嗎?”青黛輕語。
修盤腿落座“青黛…”
“修,對不起。”青黛打斷,抬頭看著修“因為我,你竟然帶著你的弟兄來了青丘,讓你愧對司馬逸儒。”
修道“青黛,你該記得,第一次相見我便告訴你,我非樊城人士,樊城成敗,修完全不在乎,修隻在乎你,為了你…”修雖然如此說,可是對司馬逸儒的虧欠卻已經注定。
青黛伸手,壓在了修的嘴上阻止了他的話語“修,青黛不值得你如此。”
修伸手拉著青黛的手,反握在手中,青黛抽手。修的表情微微一擲,而後道“不是你不值得,而是修沒資格。”
聽到這樣的話,青黛正要開口,修卻快她一步繼續道“你曾告訴我你的真名,而修卻依舊被長漓哄了去。”
“修,這不是你的錯,莫說是你,就是那人也分不清我與長漓。”青黛搖頭,表情苦澀至極“我原以為我那般愛他,他該看得清我。原來終是我想多了。他愛的一直都是楚長漓,而非我。非我…”
“青黛,別想了,你該休息了。”修打斷了青黛的思緒,他害怕青黛再次被自己的思緒囚困。
青黛點頭,正要起身,修此刻卻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到青黛的馬上要踏入內殿,修終於叫道“冷昊霆。冷昊霆在來青丘的路上!”
聽到冷昊霆三個字,青黛的身形微微一晃,才半月,她便覺得這個被埋入土中的名字頓時破土而出,占滿了她的心。
青黛隻是僵直站立著,修繼續道“他隻身前來,未帶一兵一卒。”
青黛沒有回頭,亦沒有言語,隻是抬腳步入內殿,無人知曉她此刻的心中在想什麼。
青黛靠在貴妃椅上,腦中畫麵飛逝,自回到青州,她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回憶。回憶著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回憶著他那霸道的話語,以及侵略性的吻。每想他一分,心中的裂縫便深一寸,被深一寸,痛便加一倍,可是她卻依舊想他,不由自主的想。
而剛才修告訴她,他來了,隻身前來。
青黛摸著自己的掌心,傷口已經愈合,她的目光落在掌心久久不能移開,在割斷手掌的時候,她已經告訴自己,完了,此生與他已經完了。下次見麵便是仇人,可是為什麼他還要來?他不是愛著長漓嗎?為了迎娶長漓竟殺了她的父王,一想到父王,青黛的手頓時緊握成全。
她的嘴抿成一條線,冰冷自語“冷昊霆,你敢送上門,我便要你的命,以祭奠我父王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