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漓退後一步道“當年您早就看出我將劍穹視作至親了吧?所以當時您並沒親自訓練劍穹,您隻是將劍穹交給了別人,讓別人訓練劍穹,而您一直都在宮中吧?要不然怎麼還那麼巧合,我跟楚長漓相處了兩年,我日日受她欺淩,你皆看在眼裏,卻沒有一次出來幫忙,是因為她打的不夠狠,或者我傷的不夠重吧?
那日我落水,也是您計劃的吧?她從不曾問過任何劍穹的事情,為什麼那日突然詢問,必定是有人告訴她劍穹的事,沒猜錯的話,那人是你吧?你一直在等她對我動手,卻遲遲沒有等到,你知曉劍穹在我心中的地位,才估計讓楚長漓用劍穹來撩撥我。誘引楚長漓對我下手。好讓你實施所謂的假換眼。”長漓看在雲台的眼,緩緩的說著,手中的力道加重。
“待‘換眼’結束,我前往梧桐宮殺楚長漓,您也是知曉的對吧?難怪那日會那般順利,我還一直以為是自己下藥高明,想必也是您暗中幫忙,拜你所賜,我殺人了。當時我有多恨你,你知道嗎?可是你用一條手臂收買了我。一條手臂…”長漓咬牙切齒,將雲台腹中匕首拔出,又是一匕刺入。
“告訴我啊,你告訴我是不是啊…。”長漓靠近雲台的耳輕語,雲台的身體緩緩滑下,雙目望著長空,隻是再無焦距。
長漓緩緩蹲下身,看著地上雲台的屍體突然驚恐的大叫“雲父!雲父!你起來…起來,別丟下長漓,長漓不敢了。”好似剛才殺雲台的是另有其人。
而雲台的屍體已經毫無生氣,熱量在慢慢流逝,任由長漓晃著:“劍穹走了…韋昭帶著青黛走了,邢風也走了,連你了不理我了…你們所有人都走了…沒有人了,我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了…”長漓的瞳孔開始渙散,頭微微側向一邊,嘴裏低囔“所有人…所有人都不要我…你們都嫌棄我…”
長漓的聲音中透著無盡悲涼,好似她的世界早已經是冰凍千裏,沒有了一絲暖意。
此刻耳邊傳來撲撲聲,一直鷹停在了長漓的劍上,由於鷹抓太過鋒利,抓疼了長漓,看著雲台的屍體,她瞬間回神,站起了身道“雲台,死在戰場上,是你莫大的榮耀,為什麼你不閉眼。”此刻的長漓完全沒有剛才的模樣。好似剛才的樣子隻是夢魘。
長漓伸手拿下了鷹腳上的字條。黑鷹飛離,這是離宮時她交給朱啟文傳書之用,以防宮中事變。
她張開字條,隻見上麵簡略的寫著“皇宮失火,速回。”她的表情瞬間扭曲,用力將手中的字條撕的粉碎“劍穹!你居然為了那個女人燒了我的宮殿!”
長漓的腦中一片空白,反身朝珈藍狂奔。半途在驛站牽了馬,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