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重案組審訊室,當初韓羽被第一次帶進來的時候就是關在這裏,後來魏於於派來殺自己的人都被他給撂倒了,然後才順著空調上麵的通風管道逃了出去,至於這一次,韓羽選擇來自首自然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
剛才被自己一槍爆頭的白毛就是三爺的手下,戴蒙一定是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動作所以才派他們過來保護王誌的,韓羽知道現在沒有什麼地方比國安局更安全了,就算有人想在這裏麵幹掉自己都要掂量掂量趙子龍的分量。
忽然審訊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了,穿著一身黑色製服的江小雅緩步走了進來坐到韓羽的對麵,她沒有說話,一雙美眸卻是靜靜的看著韓羽。
眼前的這個男人長的很普通,算不上英俊,反而有些粗獷,泛黃的肌膚在燈光下有一點古銅色的結實感,但就是這麼一個普通的男人卻驚動了整個花都市的國安係統連日追捕都沒有一點線索,也是這個男人從銅牆鐵壁般的國安總部逃了出去,然後殺了兩個人後在回來自首,在江小雅的眼中韓羽越來越像一個謎,她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一直以來都沒有遇到這樣讓她都琢磨不透的罪犯。
“自然逃走了,為什麼還回來呢?”江小雅坐下問道。
韓羽淡定的回答:“這裏安全咯!”
“韓羽,退伍軍人,複員到梅園中學當英語老師,你挺行的啊,來花都市不到一個月卻槍殺了四個人,油麻子街上的那個人也是你殺的吧,一個毒販,三個黑勢力成員,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命大,竟然還活著?”江小雅枕著下巴,饒有興趣的說道。
韓羽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多牛,他在維和戰場上出生入死,殺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隻不過這是在城市裏,他血濺五步的舉動的確讓人難以置信。
韓羽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解釋道:“我都是合法殺人,正當防衛,你們想要控告我綁架還是謀殺都可以,但是到了法庭上我會出示足夠的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的確,現在雖然有劉慶田這個靠山,但是這個家夥說到底還是牆頭草,什麼時候倒都不知道,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趙子龍戰友權利也管不了量刑上麵,黑白兩道要對付自己的人勢力那麼大,他現在亮出底牌就是自尋死路,隻有到最後一刻才能在法庭的見證下亮出底牌,一招翻供!
江小雅已經猜到韓羽的這件案子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於是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臨走前她告訴韓羽警方已經提起了訴訟,質控韓羽綁架殺人的罪名,三天後開庭,期間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這一邊韓羽被關在審訊室,另一邊劉協也開始緊鑼密鼓的對王誌父子還有豹哥下手了!
廢棄工廠內三間黑暗的倉庫緊閉著大門,裏麵分別關押著王有財、王誌還有豹哥三個人,倉庫裏麵四麵都是封死的水泥牆,擺設更是簡陋,一張鐵架牀,一副桌椅跟兩盞微弱的台燈。
第一間倉庫內關著王有財,黑暗中隻王有財瑟瑟發抖的躲在窗上,腳下時不時有老鼠嘰嘰喳喳的叫罵,此刻王有財的心情簡直可以用萬念俱灰來形容了,白天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品嚐新的女人,結果如今竟然落魄到被關在這樣的鬼地方,一想到自己以後可能再也出不去了,王有財幾乎想要自殺,精神接近崩潰的邊緣。
“唧唧!唧唧!”
“啊!”
忽然一隻老鼠爬上了王有財的腿,他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頓時最後一根精神稻草就被壓垮了,一聲尖叫後瘋狂的跑到門前用雙手不停的砸門,哀嚎道:“我求饒了,我求饒了,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快點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其實劉協跟虎子等人早已站在外麵了,本來虎子是打算動用酷刑的,但是劉協不同意,他們綁架本來就是非法拘禁了,如果在動手的話那麼一定會出事的。
劉協早就料到像王有財這樣膽小怕事的主精神是最容易崩潰的,隻要把他跟老鼠一起關那麼幾個時辰,還有什麼不招的?
“好了虎子,把門打開吧,這老小子快要嚇出心髒病了!”劉協笑道。
虎子有些不甘心的努了努嘴,他還想多折磨王有財一會兒呢,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真是個孬種,還怕老鼠,這麼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果不其然,鐵門一打開,王有財就哭爹喊娘的跪地求饒了,劉協看他那個賤樣就不爽,順手照著他的臉“啪啪!”就是兩個耳光,罵道:“現在知道怕死了?白天的時候不是挺嘴硬的?你陷害我們羽哥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死字呢?”
王有財伸手對著自己的臉左一下,右一下的扇耳光,痛哭流涕的說道:“我該死,我不是人,我有眼無珠,我不該陷害韓老師啊!”
虎子將這個老小子一下子提到椅子上,換上了兩個高亮度的燈泡對著他的臉,劉協大馬金刀的坐下來將一根錄音筆打開,說道:“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不能猶豫,要是讓我知道你撒謊的話,你這輩子就待在這裏吧,我時不時的還會給你送幾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