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風流憶(2 / 2)

原以為那女人會怕,因為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紀,除了氣勢強一些,其他也沒特別突出的地方。

誰想到,這女官功夫極好,抽出鐵鞭來,十步之內就把常叔製服了,在場的男人們也都沉默,秉著呼吸看著這兩人。

你常叔被人打趴下了,自然是非常不服氣:‘誒,我一個大男人,輸給她一個女人?這事絕對不能忍!’

於是他下了挑戰書,揚言要與那女官再戰三百回合,那女官也應了,但是後來沒去,直接認輸,並向他賠了罪。”

雲長天仔細聽著,頗感好奇,問道:“那女官如此彪悍,為何會這麼爽快地認輸了?”

老頭沒有說話,悶騷地哼笑起來,低下頭去往事一幕幕重演在眼前。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雲長天看他笑的那樣子,當即反應過來,這回換他拿手指點著老頭,一臉恍然大悟與出乎意料交雜,歎道:“常叔正麵迎敵,七叔你居然暗度陳倉,我雲長天也是服了。”

“原本當時我也就抱著替自己兄弟出氣的念頭,夜裏偷偷潛進她們家,想嚇唬嚇唬她。誰知道那女官深更半夜沒睡,雖然吹了燈,卻還坐在榻上也不知在幹什麼。

那時夏天,天熱,我從窗戶外聽了好久,後來沒再聽見屋裏有動靜,就把事先捉來的兩條菜花蛇給放了進去。我有打聽過,她是出了名的怕蛇。我當時還想著女人就是女人,功夫再厲害還是一樣的德行。

等了一會,屋裏亮起了燈,果然聽到她尖叫起來,而後就沒了聲音。

當時附近守夜的女人都被我砸暈了,巡邏的家丁也遠著,自然沒人聽見沒人來救她。

我就放心大膽地進屋去看人了,哪知她手裏攥著兩條死蛇,立在房中央專門等著我,原是她之前聽說有人到處打聽她的事,就故意散布消息說自己怕蛇。

這娘子也是有心機,在房裏設了暗弩,腳下一不小心絆到線,腦袋就要被射幾個窟窿出來。

她想陰我,故意引著我往陷阱走,哪知因為門開著,從院裏真的遊進來一條竹葉青,到她腳邊把機關給觸動了,還好我反應快,及時把她撲倒,卻也因此驚到了蛇,咬了我一口。

前兩條菜花你別看它個頭大,但至少沒毒性。竹葉青可不一樣了,個頭小,毒翻天的事情。

我當時覺得應該要死了,就跟她說,老常是我兄弟,我不能看著他丟了麵子,所以今天才想法子也讓她出出糗,如果她不給我兄弟賠罪認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我這麼說,她摁我腿上的穴位下手那叫狠,差點把骨頭都給我摁斷了,所幸她幫我吸了毒血出來,手邊又有藥膏,撿回一條命。

後來她幫我去告了幾天假,我也索性賴在她家裏,等她向我兄弟賠罪了我再走。

她因為平時太凶悍都二十了還沒嫁人,留著我一糙漢子肯定是她吃虧多,免不了人家指指點點,所以有天老常來了封挑戰書,她拿來給我看,說她認輸就是,讓我快走。光認輸多沒意思,我就讓她道歉賠罪。

說來女人心裏大部分都是軟的,我硬著脾氣講了些霸道的話,沒想到把她眼淚給惹了下來。

這女人要哭,我也是束手無策,再說她平時那凶樣,簡直天差地別。我也就心軟下來,跟她妥協,隻要她認輸就行。

當時她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又是極為不甘心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就替她心疼起來,然後就。。”七叔說到這,笑著搖起頭,說不下去了。

雲長天有些聽說過七叔年輕時的風流威名,今天這豔史從本人口中出來,果真如人所說,盡耍了年紀輕輕才能彰顯的浪漫自由。

七叔看看離後院還有段路,他又聽得興趣挺足,也就接著講道:“要征服女人,你還得從身、心兩方麵共同入手,這本是天下男人的一大難事,曆來有多少人要麼得了人家心,卻丟了人,要麼靠手腕留了人,卻不曾得過人家的心。身心兩得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還真就讓你七叔做到了。”他一拍胸脯,又與雲長天一起玩笑起來。

他讓這小子一陣誇讚後,又道:“我與那位女官共度了不少春宵,這事讓你常叔知道了,免不了要與我打上一架,原是他也看上了人家,卻沒想到被我捷足先登,樓台得月了。

我倆為了她鬧過不少矛盾,該吵吵該打打,可他還是照樣碰不到人家一根小指,你說,他是不是該恨我一輩子?”老頭揶揄著常叔,還是當年那派不羈的作風。“可是好景不長,女帝不久之後就許了婚事,把她嫁給一個文官,我倆之後再有聯係,也就是純粹的見個麵,喝會茶,聊聊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