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痛思痛(2 / 2)

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帕莎曼打了他的嘉言。

董嘉言無助的模樣揪著洛忠的心更加疼,眼見帕莎曼上前抬起腳要踹人,他忍無可忍,一下蹦到車外疾步飛奔向嘉言,厲聲嗬止帕莎曼:“你幹什麼!”

帕莎曼沒料到洛忠也在,趕緊收回腿退到一邊,重新捋起胸前的燕尾撅起嘴不說話了。

嘉言讓洛忠扶好並靠在他懷裏緊閉起眼痛苦哭著,她哭的模樣不像是受了委屈,應是在怪怨老天爺為何如此安排自己的命運。

現時三人都沒了話可講,這樣一來洛忠腦子裏原本還在想的那些愛不愛他之類的糾結,全都被拋到了風裏。

他實在看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一點傷。

帕莎曼倒像是受委屈的那人,洛忠見她躲在角落低著頭扭著身,手裏還擇著發梢,他的氣都憋在了肺裏,要發也發不出來。

“你為什麼要打人?”他實在忍不住便向她質問道。

帕莎曼黑著臉,瞧瞧董嘉言,又瞧瞧他,回道:“你想知道嗎?想知道就來蠻夷邸找我。”

洛忠隻道她無故打人不說,還要為不正的行為找借口,但因著她身份,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輕呢一句:“有毛病”便橫抱起嘉言匆匆上車走了。

這讓帕莎曼聽見,她眼睛忽的睜大睜圓,抬頭去看這男人妄圖反駁兩句,但他走得那麼快,她要再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了。

慕亦被送回刑房,繼續接受鄭四郎的拷問,隻不過時機剛好,四郎提起鞭子正欲下手,外邊傳來太監特有的尖利嗓門,喊道:“大公主駕到!”

慕亦聽到門外熟悉的腳步聲漸響,渾身的絕望都湧到眼眶,差點就落下淚來。

一隊紅煙護著大公主浩浩蕩蕩地進來,見到自己的頭兒立馬就跪在地上,紛紛喊道:“德爺!”

這是四郎意料之中的事,不過就是比他預期的快了一些。

獄中眾人行過禮,大公主不動聲色地邁著步子走向鄭四,掃一眼這四周的環境還有地上的血跡,淡笑著說道:“你在審什麼?”

四郎攥幾下手中的鞭子後隻好放下,微俯了身回道:“女牢被血洗,末將懷疑是德慕亦所為。”

大公主一口氣從丹田湧到喉間,厲聲道:“光是憑懷疑就可以動刑了?你可還記得慕亦是我的人?”

一眾人趕緊跪下,四郎也不得不低頭認錯道:“照例要審,末將隻是奉命行事。”

等候在牢外的何音焦急難耐,見大公主進去沒多久便出來,已經說不好自己是心慌心亂還是怎麼了,下意識摸摸胸口,砰砰砰地差點躥破這層皮肉。

還好她對自己說的“雖然現在還救不出她,至少鄭四郎不會對她用刑了。”,何音暫且鬆了口氣。

可是還在牢裏的四郎卻鬱悶了,大公主這趟來過,隻擺了個態度讓他不得再動刑,如果今日這人被她撈走還好,眼不見為淨,但德慕亦就在自己麵前,如何讓他這閻王爺眼睜睜看她坐那裏喘氣。

幾番揣度之下,他漸生出一個想法,既然這女人的皮毛他是動不了了,但可以攪攪她的內在,變相地折磨她,如此才能稍微滿足他這個變態狂魔的欲望。

四郎就對手下低語幾句,很快就有人送來一個小木盒,打開就能看到裏麵滾著幾粒褐色丹藥。

慕亦被綁在椅子上本垂著頭,她太累了,又因為流了不少血所以一直都是無精打采的狀態。

四郎取了顆在手裏,緊接著步到慕亦麵前,單手捏起她下巴,錯開下顎,把丹藥捂進她口中。

慕亦反應過來,緊皺起眉頭不肯吞,讓他一掌拍在胸口,咳喘間還是不小心咽了下去。

“畜生你給我吃了什麼!”慕亦向他怒吼道。

四郎接過手下遞來的巾帕抹著掌心裏沾上的唾液,轉身冷笑道:“等會你就知道了。放心,這次誰都不會動你。”

自從大公主筵席過了,駐留蠻夷邸的客人們平日多出大段空暇的時間,可以上京城裏好好地遊覽觀摩。

讓族人抬回來的帕莎曼一下轎就黑了臉,看著附近來來去去的一對對,心情格外的糟糕。

她盤算著如果自己偽裝成董嘉言就能接近雲洛忠,說不定雲洛忠和她相處著就能發覺她的好,因此不再迷戀那女人,轉而投向自己懷抱。

“我們去雲家!”帕莎曼打好主意,轉而又上轎,讓人抬著往桃聞街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