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狠狠攥住,用力並不大但足以讓被攥住的人疼出冷汗。
雲姑娘倒吸氣:“你......你給我放開!”
男人暗紅的眸子好像暗含怒氣,看上去對於他抱著的某個姑娘特別不滿意。
“老實點。”
冷聲警告過後便鬆開了雲姑娘的手腕,托著她的手臂故意收緊,讓雲姑娘不能隨便動彈,另一隻空閑出來的手整理了一下被雲姑娘微微扯下一點的麵紗。
咬牙切齒的雲姑娘碎碎念揉捏著被掐紅的手腕,再不敢輕易放肆。
雲斐一直都是這樣冷漠疏離,即便是對她好也一樣擺出一張臭臉,這樣的關係讓她總覺得不舒服,尤其是那雙暗紅色的眼睛冷漠看著她時,她總覺得似曾相識。
她挺想念伯虞。
那個隻能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擁有者一雙璀璨奪目的亮紅色眸子,總是彎著眉眼,說話自帶三分笑意,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優雅讓他格外迷人,那種皇室才有的氣質他們這些混跡江湖的人是無論如何都學不來的。
但真正讓雲姑娘心心念念的不是伯虞長得又多麼逆天漂亮,更多的是他行事作風,那種幹淨利索不留痕跡的狠辣當真讓她這個算得上‘喪心病狂’的羅刹宮魔女都甘拜下風。
陰蝶的死亡讓她真正看清了伯虞的手段,那般狠辣決絕讓人心驚膽寒。
她不敢想象之前伯虞還做過一些什麼,可以讓百姓對他厭惡驚恐。
伯虞究竟有多心狠手辣,她不敢猜測。
“想什麼?”
大概是雲姑娘太安靜有些不習慣,雲斐聽不到雲姑娘咋呼便主動問了, 他倒是挺擔心雲姑娘出什麼意外。
而雲姑娘則是意外雲斐這塊臭石頭竟然主動跟她說話,於是故意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呀,這是雲少俠跟我說話嗎?哎呀哎呀,真是莫大榮幸。”
話音還沒落,隻見雲斐環住雲姑娘的纖腰一個用力便把她倒提著。
“啊——”
雲姑娘隻感覺自己一陣天旋地轉,神定後便感覺腦袋沉重,景物倒著。
驚慌失措的雲姑娘一通亂抓,而雲斐隻是冷眼看著。
“雲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還受著傷呢,雲斐,你不是東西!”
大聲叫罵的聲音在森林裏回蕩,激飛了一群鳥雀。
眼看還不老實,雲斐麵紗下的紅唇微微勾起,暗紅色的眸子暗藏著一絲玩味,環顧一周看到遠處的小河,就這麼倒提著走過去。
“喂,喂喂,你幹嘛?你要往哪兒去?先把我放下......啊——雲斐——”
雲姑娘往下一瞥發現竟然是流淌的河流,清晰的河水依稀看得到河底的石頭和遊魚,清透的水紋跟隨水流蕩漾,好似上等琉璃器皿的花紋。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頭距離水麵越來越近,漸漸發梢碰觸到了清澈水流,然後還在一點點往下,轉眼間垂下的黑發都要沒入河流順著流水飄蕩,如黑色水藻。
“雲斐——你敢把我扔進去我跟你沒完!啊——”
突然身體猛然下墜,雲姑娘驚恐閉眼。
許久沒有感受到涼意的雲姑娘驚恐發現水流的聲音格外清晰,她緩緩睜眼,往下一瞥,發現自己的頭皮與水麵近在咫尺。
“雲......雲斐......”
她感受到自己那隻沒有受傷的腳踝被緊緊攥著,而罪魁禍首則居高臨下看著雲姑娘嚇得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