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夢璿懶洋洋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身邊的胖胖“汪汪”叫了兩聲,蹭了蹭她的臉蛋。她穿帶齊整推開門下了樓,就見楊逸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前喝著黑咖啡看全英文的報紙。
“你醒啦,不多睡會兒了?”楊逸把報紙放下,“灌湯包子和黑豆豆漿,湊合著吃吧。”
“我的胃都讓你給養刁了。我說,趕明兒回去能找你做飯嗎?”林夢璿喝了口豆漿問道。
“當然了,你喜歡,我做一輩子給你吃都成。”楊逸很隨意地說了一句,又拿起了報紙。
“好啊,就這麼說定了。”林夢璿一口咬下灌湯包,裏麵滾燙的汁水燙了她的舌頭,她隻能發出“嘶嘶”的聲音,兩隻手在嘴邊扇著風,燙得通紅的舌頭也吐了出來。
“你不會慢點吃啊,又沒人跟你搶。”楊逸的耳根有些發紅,他急赤白臉的放下手頭的報紙,從冰箱裏那出一碗冰鎮酸梅汁遞給她,“含著別咽,一會兒就好了。”
林夢璿趕緊拿吸管吸了一點含在嘴裏,果然,沒幾秒鍾的功夫舌頭就不疼了。
“我做了酒心牛奶糖,就放在冰箱第一層裏,你要是嘴上沒味兒就吃點,但別吃太多。”楊逸如同被唐僧附身一樣婆婆媽媽地說,“你這兩天不是說牙疼嗎,我做了點清熱解火的……”
“楊逸啊楊逸,你真的是楊逸嗎?”林夢璿毫不客氣地打斷他,好奇地問道。
楊逸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冷冽優雅的氣質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我不是楊逸,貧僧玄奘。”
“釀唔,釀唔。”歌莉婭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她邁著優雅的貓步,輕巧地蹦上楊逸的大腿,在他的肚子上蹭了蹭,大腦袋抬起來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怎麼了歌莉婭,肚子又餓了?你可是個小淑女,不要吃這麼多,胖胖的沒人要。”
“汪汪汪。”胖胖聽到楊逸的話還以為叫它,也跑了過來,看到他懷裏抱著一隻貓,氣得隻衝歌莉婭狂吠。歌莉婭的貓眼圓睜,毫不示弱地衝著胖胖揮了揮它尖利的小爪子,示威性地“喵喵”叫了兩聲,把頭紮進了楊逸的懷裏。楊逸壞壞一笑,將肥嘟嘟的歌莉婭放到了地上。
歌莉婭和胖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對方半晌,歌莉婭率先邁著優雅的步子扭著屁股竄上了窗台,胖胖在後麵虎視眈眈的,喉嚨裏不時發出“吼吼”的聲音。
“Only you,別怪師傅嘀咕,戴上金箍兒,別怕死別顫抖,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去……”一聽到令人噴飯的手機鈴聲,楊逸像是火燒了屁股一樣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跑到沙發邊上將手機拿起了按了下去,“喂,是我,你說我在聽。”
楊逸的笑容在接到電話的第三十秒漸漸斂去,隨之而來的是冷得可以凍冰棍的表情。
“好的,我們一會兒去。那個,楊昱不是你們的人,別忘了發防彈服和頭盔。”他掛斷電話,轉頭對著林夢璿道,“吃飽了嗎?吃飽了咱們就出去吧。”
“去哪呀?”林夢璿把最後一個灌湯包就著酸辣黃瓜條塞到嘴裏,一臉幸福地問道。
“就是昨天咱們去的墓園,他們有大發現。”楊逸態度有些冷漠地道。
“大發現?難道是抓到那個變態了?”林夢璿期待的眼神脈脈地看著他。
“你覺得可能嗎?”楊逸冷笑著反問,“他們去的時候公寓裏頭一個活人都沒有,全部被滅了口。還有,你的那位故人徐甄珍被抓到了,看樣子活不了多長時間。”
“你什麼意思?”林夢璿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徐甄珍被警察擊斃了還是怎麼的?”
“都不是,那個人給她的藥已經到了極限,頂多在活五天。哎,還是晚了一步,又讓他給算計了。”楊逸遺憾地搖搖頭,“先發製人,後發者受製於人。”
“你不是認輸了吧。”林夢璿走到他身前抱了抱他,“我認識的楊逸可是一隻狐狸,他隻有以退為進,從來不會被動挨打不還手的當自己是聖父。”
楊逸眼神複雜地抬起她的下巴,對著她張一合的唇瓣惡狠狠地親了下去。火熱溫柔的觸感讓兩人的心跳得越發的快,林夢璿第一次沒有下意識地逃避,眼中含著霧氣,有些心猿意馬。
楊逸向來冷靜到冷酷的頭腦竟在這一瞬間空白,他像是失去了控製一樣,想要命令自己停下來,卻渴求著得到更多。
不知過了多久,林夢璿猛地推開了楊逸,倒退了幾步,臉紅得像個熟透的水蜜桃。
同一時間,中環的一所民宅裏,裹著黑衣的前社交名媛李籽媛兜兜轉轉的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一個看著很老舊的單元裏。她從限量版的古琦包路掏出鑰匙,打開了單元的大門。
“媽咪,我回來了。”李籽媛走進黑暗卻不失奢華的房間,帶著哭腔地嚷嚷道。
“我的安琪兒,你回來了。”羅婭珍套了一件珍珠色的浴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媽咪,我聽你的把那個老東西給弄死了,現在那條線上的BOSS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