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表,林夢璿在台灣小吃一條街買了一份炸雞套餐,等待著白素琴的到來。
過了大概十五分鍾,白素琴風塵仆仆地趕來,買了一份拉麵,三口兩口就扒拉完了。擦了擦嘴,她又叫了一杯熱巧克力,臉色才算好了一些。
“民政局領證了?”林夢璿上來就是一句,“我也領了,禮金的話咱倆誰都不要出。”
“咳咳。”白素琴一口熱巧克力差點沒噴出來,“老四,你還是這麼不著調。”
“你臉色不好,快結婚了,太興奮睡不好嗎?”林夢璿揶揄地衝她擠眉弄眼。
“這兩天不知道怎麼了,夜裏都不太平。已經有好幾家人報了案,屍體在護城河裏撈上來,人都泡浮囊了。分局下來特別工作組,你二姐忙得都快不著家了。”
“喲,二姐調分局了,我都不知道。楊昱也出事了,讓一個叫黑蝴蝶的組織給綁了,他哥正想法設法營救他呢。三姐,趕明兒咱們去雍和宮燒燒香吧。”
“不說公事了,我難得清閑,咱們一會兒去逛逛。”白素琴喝完了她杯中的巧克力,“快過年了,怎麼著也得置辦些新衣服新鞋子,還得給方念買點。”
“去動物園還是百榮?”林夢璿想著白素琴一貫的作風,“要不去雅秀,我砍價你掏錢。”
“行。”白素琴站起來付了帳,和林夢璿走到車站,上了公交。
“夢璿,我管的那片有一對新婚的小夫妻,那天妻子找到我,說懷疑他丈夫不是原來的丈夫。”
“她腦子有問題?後悔和他結婚了?”林夢璿小心翼翼地問。
“我一開始也認為是這樣,一直都勸她。可是後來,她夜裏哭著給我打電話,說他丈夫有些不對勁,變化太大了。”白素琴猶豫了一下,接著道,“他們結婚之前去過一個叫仙女湖的地方。我聽方念說你們之前也去了,會不會……”
“是惡魔果。”林夢璿將幾天的湘西驚魂簡單明了的告訴了她,“找個時間讓那倆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估計是飲用了不幹淨的水或是吃了某些受汙染的食品導致的幻覺。”
兩人下了車,剛進入商城沒幾步,白素琴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白素琴臉色鐵青,轉過頭看著她:“你們家老宅發現了一個死人。”
“什麼?”林夢璿驚呆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兩人打車來到了一條胡同裏,大老遠就聞見了一股屍體腐臭的味道。林夢璿捏著鼻子跟在白素琴身後,走進了自己的院子。一進院門,就看到一句扭曲的屍體橫在門口處。
“老三老四,你們來啦。”方舒鴻從裏麵出來,一指南屋的方向,“裏頭還有一具,死了三天。”
林夢璿一看是南屋,也顧不得惡心的臭味,小心的走了過去,探頭看了看。
“是鄰居報的案,他們家的貓過來叼了一個手指頭過去。”
白素琴點點頭,結果一雙一次性白手套帶著,開始檢查四周,“有翻倒和打鬥的痕跡,好像是有人在找什麼東西,然後碰上了另一個人,兩人打鬥起來。”
“事實上,這裏沒有值錢的東西,那屋更是很早就搬空了,什麼都沒留下。”林夢璿走了出來,麵色不善,“二姐,我認識死在南屋的人。”
“你認識?”白素琴和方舒鴻異口同聲道。
“他是肖祁,南頭肖教授家裏的獨生子。他們家和我們家幾乎同時搬走的,三年前我見過肖祁,剛從外國留學回來,準備做房地產生意。”
“一個海歸,他沒事兒來你們家幹什麼?”方舒鴻問道,“這裏也沒有東西可偷啊?”
“你們倆跟我來,我有話說。”林夢璿勾了勾手指,走到了北屋的大房裏。
“夢璿,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們?”方舒鴻開口詢問,“有事兒你直說,咱們不怕麻煩。”
林夢璿點點頭:“三姐,在清邁的時候,我見過陸子明。他想要和我進行一項交易,和我母親有關。”說著,她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她們。
“也就是說,當初陸子明無意或者有意將自己的研究結果塞給了阿姨,阿姨在得到之後覺察出不對,就把那東西給藏了起來。”方舒鴻摸著下巴思索著,“有一幫神秘人要得到陸子明的研究結果,肖祁可能就是其中一個棋子。”
“也許隻是路過聽到些動靜進來查看結果讓人弄死的炮灰。”白素琴一旁涼涼地說。
“不管是什麼,一定要趕緊找到那個東西。早一天找到,會少死很多人。”林夢璿幽幽地說,“二姐三姐,事關重大,本來我不想把你們扯進來,但是……”
“行了,自家姐們兒說客套話也太外道了。”白素琴素手一揮,“老二,咱們要不要挖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