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南元市法院的大門,林伊筱覺得每一步跨出的都特別艱難。她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三個月的短暫婚姻,流|產經曆過後,她覺得自己成熟多了。
法院的工作人員告訴她,現在已經予以立案,十五天後就會通知她審理的具體時間。
林伊筱點點頭,將自己準備的起訴書交了上去。她沒有找律師商量,還是想將這件事的社會效應降到最低。
走出法院的大門,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初夏的太陽照射在她的頭頂,剛剛還是灰蒙蒙的天氣,一下子就豁然明媚起來。
她用手扶住眼睛,四下裏看了看,她不知道向天戈有沒有找人監視她,但此刻她也覺得無所謂了,因為她要和向天戈離婚,從此成為一個自由的人。
“深海,我終於走出了那一步,我在南元市法院的門口,起訴書我已經交上去了。”林伊筱給深海留了一條信息,沒等他回複,就自信地走出了大門。
生活還是有希望的,林伊筱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如何,但她有信心,既然走出了那一步,將來的路,她要自己慢慢走。
盲目和虛榮,衝動和單純都讓她付出了代價,以後的她會更加成熟,經曆過風雨,她相信彩虹一定會出現。
馬珩遠已經回到了北丘市,藍雲媚最近一直在和他鬧騰,因為他遲遲都不願意確定婚期,如今她“流|產”已經好幾個月了,婚姻大事還是沒有眉目。
“珩遠,你給我說清楚,什麼時候我們結婚,你給我個確切的時間。”中午休息時間,馬珩遠正在辦公室裏小憩一會兒。最近他的頭都大了,藍雲媚一直在家裏等他,他卻是避而不見樂得清淨。
秘書劉華偉沒有攔住,藍雲媚就直接這樣闖了進來。
她一身妖|豔晃眼的大紅色套裝,鮮紅欲滴的嘴唇,臉上還戴了一副誇張的墨鏡。
馬珩遠一聽到她的聲音,馬上就眉頭深鎖起來。他從辦公內的休息室走了出來,麵色微慍地說道:“這裏是公司,你在家裏胡鬧也就算了,這裏大吵大嚷的,像什麼話啊?”
藍雲媚哪裏聽得進這些,“我不管,珩遠,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了?訂婚都快有半年了,你到現在都沒有結婚的意思。”
又是這句話,他聽後雙手插在褲袋內,一道劍眉挑起後,臉色變得很嚴肅。馬珩遠不滿地看了一眼藍雲媚,衣服還是這麼招搖,頭發也是誇張的紫紅色。整那個人鮮豔的就像是一幅惡俗的畫作,毫無美|感和藝術感。
“我和你說過,今年我很忙,南元市的宏遠廣場正在抓緊施工,一係列的事情在等我去拍板,結婚要等到明年。”
這是馬珩遠的原話,也是他每天麵對藍雲媚的逼婚,幾乎成了“官方標準語言”。
藍雲媚濃妝豔抹的臉上一陣扭曲,“不行,還要等到明年,到明年我都要28歲了,再等下去我就要老了。”
她一時間詞窮理虧,胡亂找了一個借口。
“28歲你就老了?”馬珩遠聽了一陣反感。
“我們演員的時間多寶貴啊,一轉眼就變成了老女人。我把自己最好的年華都給你,就是希望你能永遠愛我照顧我啊!”她真是是個胡謅的高手,這種爛理由也能說出口。
馬珩遠根本不想聽的她的“胡言亂語”,臉色陰沉,褐色的眸子中,一陣厭惡和反感。
“珩遠——”藍雲媚還想撒嬌,她扭動著水蛇一樣的腰|肢,試圖纏繞上馬珩遠修長的身體。
一陣令人作嘔的香水味傳來,藍雲媚喜歡的香水總是那麼刺鼻,馬珩遠就是受不了這個味道,很多時候都對她退避三舍。
“你離我遠點,我鼻子過敏,最受不了你身上的那股香味,如果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就聲明,解除我們的婚約。”馬珩遠麵色沉重,周身上下的冷漠讓藍雲媚一時間愣住了。
“砰!”地一聲,馬珩遠又走進了裏間的休息室,他躺在大床|上,閉上眼睛不去想這煩心事。他終於說出口了,而且是這麼決絕。紫色憂鬱都下定決心離婚了,那他這個男人,在對待感情方麵卻是如此的優柔寡斷猶豫不決。
馬珩遠不喜歡藍雲媚,可是怎麼就會和她糊裏糊塗地訂婚了呢?他側過身去背對著房門,藍雲媚沒有馬上走,憋紅了臉,氣得嘴巴都歪了。
“藍小姐,馬總最近很忙,需要兼顧的事情太多了,要不,我送你出去吧!”劉華偉小心地問道,這個未來總裁夫人的脾氣架子都很大,動輒就對他們呼來喝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