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筱望了一眼冷鬱的向天戈,痛苦地閉上了雙眼。陳醫生給她安排好輸液,看了一眼冷峻的男人後,識相地默默走了出去。
向天戈走到林伊筱的床前,將手機和一份材料放在她的麵前,“希望你看清自己的處境再回答。”
林伊筱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起身,艱難地用一隻手拿起那份材料。紙張的首頁標題是清晰的幾個大字“精神狀況鑒定報告”。
她一驚,顧不得自身的虛弱,仔細看了起來:
患者姓名:陳玉梅,女,52歲,南元市新廠區大武設備廠職工宿舍B樓301室……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媽怎麼會有這樣的鑒定報告?”林伊筱驚得花容失色,“你這都是編造的,我媽壓根沒有精神病。”
向天戈的側麵對著她,麵無表情地冷冷回答:“這,重要嗎?”
“這怎麼不重要?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向天戈!向天戈!”林伊筱被他逼得幾乎就要瘋狂,她撕心裂肺地大叫起來,“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混蛋!你想幹什麼就對我來,不要去傷害我的母親!”
向天戈悠閑地將雙手插在褲袋中,黑眸微斂成一條細縫,饒有興致地看著發怒的林伊筱,用輕佻而又無所謂的口氣說道,“很簡單,服從我,永遠做我向天戈的女人。”
“你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你需要的不是妻子,而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奴隸。”林伊筱在控訴他的無恥,這個男人除了危險就是卑鄙,他已經無藥可救了,林伊筱痛恨自己當初怎麼會瞎了眼,被這樣一個男人迷惑了心智。
“手機在你身邊,如果你想報警或者告訴任何人都可以,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當你走出那一步時,你母親就會馬上被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接走,到那個時候,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一字一句地吐出來,聲音陰狠可怕。
林伊筱呆坐在床|上,空洞的眸子裏除了恐懼別無任何情緒。
他走向她,注視著她的手足無措,用力捏著她的下巴,“而你,今生今世也別想見到你的母親!”
林伊筱手中的紙張全部掉落在地上,黑漆漆的午夜,沒有一絲靜謐安寧。“轟隆隆”一聲,初夏就開始的暴雨天氣,給這神秘的夜晚增添了一絲驚悚,狂風敲打著窗簾,一陣風一陣雨,山雨欲來風滿樓意味很濃。
眼淚在眸眶中打轉,悔不當初,生不如死,不知道還有什麼形容詞能夠反映她此刻的心情,但林伊筱知道,黑暗的生活,從此時此刻就已經開始了。她——麵對這樣的一個惡魔,沒有任何反手的餘地。
幾乎是呆坐到天明,營養液輸完後,陳醫生不止一次地提醒她要注意休息。他其實已經隱隱約約知道了些什麼,因為林伊筱手腕處的淤痕,不禁讓他又擔憂起這位新女主人的命運。
和向園關係密切的幾個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什麼,但他們一個個都選擇了沉默,黃玉華更是聽從向天戈的命令,縱容著他,讓他在危險的道路上越行越遠。
第二天清晨,身體尚未全部恢複的林伊筱就被向天戈吵醒了。
“把這些衣服都換上!”命令的口氣,一臉的不容置疑。
林伊筱仔細看了看丟在床|上的衣服,衝鋒衣和衝鋒褲,加上專業的登山鞋襪,這是幹什麼用的?
“我沒力氣,不想出去!”她頭一扭,順勢又準備躺下。
向天戈一把將她從被窩裏拉出,本來就虛弱的身體經過拉扯,身上又是一片紅色。
她就這樣被向天戈扔在地板上,“我再說一遍,半小時全部穿戴好,然後下樓來!”
“你——”林伊筱還是不服氣,想反駁,可是看到他那淩厲的眼神,順手觸摸|到的那些四處散落的紙張時,她——居然猶豫了。
向天戈彎下腰,用手死死扣住林伊筱的下顎,“還需要說第三遍嗎,昨晚和你說的都忘了?”
林伊筱心中是不願的,可母親的安危是她最在意的事情,她厭惡至極,但也隻能容忍。她抓|住向天戈有力的大手,幾乎是咬牙切齒,“我知道,你——還是如願了。”
“哈哈……”向天戈狂笑起來,“這才是我可愛的公主,伊筱,隻要你聽話,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寵你。”他忽然間將她抱上床,動作又變得極盡溫柔細妥。
他的手慢慢地,慢慢地解開她上衣的鈕扣,林伊筱渾身戰栗,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將要進行的動作。他低頭在她的頸間深吸一口,林伊筱眉頭一皺,一陣疼痛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