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又安臉色一下變了,他盯著周嘉敏,想看她如何表態;周嘉敏也大為意外,她傻愣愣地看看沐又安,又看看季予乾,“我,我還是回公寓吧。”
季予乾用難得的溫和語氣說:“你酒精過敏,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去我那讓王大夫
送些藥來,用藥總會脫敏快些。”
周嘉敏看著季予乾,從他的眼神裏可沒看到一絲溫情,隻有難解的複雜。再看沐又安,他已經轉過身背對著自己,從側麵看過去,他原來陽光帥氣的側影現在有些失落。周嘉敏看到這樣的沐又安有點心疼,就像那天聽他失魂落魄地說自己家的悲慘遭遇一樣,她想關心他一下。可是,現在她卻不能。
在沒搞清楚季予乾的真實意途之前,周嘉敏隻能配合,她輕聲說:“好吧。”聲音雖不大,但她看到出沐又安聽到自己的話,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周嘉敏把頭仰靠在車子靠背上,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她把兩手搭在一起,觸到了那條手鏈,她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
周嘉敏的動作行為,季予乾都看在眼裏。他把視線停留在周嘉敏摸手鏈的手上,麵色陰沉,心中做了個新打算。
車子停在沐家別墅院外,沐又安走下車,朝著後車窗看了看,擺擺手,就轉身往自己院子裏走。此時他雖是一臉平靜,卻沒了以前見周嘉敏時,和周嘉敏道別時的溫和笑容。
車子再停到季家別墅院外,司機等著開院門進車。周嘉敏看看外麵漆黑的夜,這後對季予乾說:“好了,現在觀眾都已退場,送我回去吧。”
司機聞聲,看了一眼周嘉敏,又看著季予乾等待老板指令,季予乾朝他做了個進門的手勢,之後對著周嘉敏說,“別大晚上的耍小孩子脾氣。”他語氣有些低沉,明顯帶著點不快。
車子進院後,二人下車,周嘉敏轉身朝院外走去,“季總,我說過了我不可能住進一個陌生男人的家。”
季予乾臉上不帶任何表情,跟著周嘉敏往門外走,他似乎並不打算阻攔。直到走到大門外,季予乾四周環視一下,最後視線掃到院牆上一閃一閃的攝像頭,才收回視線對著周嘉敏說:“能不能收起你那些小女生脾氣!”
周嘉敏一臉嚴肅,她不認為自己這是小女生脾氣,這是在宣告她的合作底線。“我……”
周嘉敏話沒出口,嘴卻被季予乾性感的薄唇封住了。雙唇觸到那一瞬,周嘉敏全身一振,她感到四肢百骸像過電一樣,她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季予乾霸道地啟開周嘉敏的貝齒,享受著她唇齒間的甘甜。他能感到懷中人身體的僵硬和拒絕,但他想做的事,由不得誰拒絕。季予乾感到懷中人身體開始由僵硬變軟時,俯身抱起她,快步朝樓裏走去。
等周嘉敏完全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事情時,她已經身處別墅內。季予乾用腳關上門,把周嘉敏放在地上。周嘉敏站穩後,覺得自己被侵犯了,她抬起胳膊想把手甩在季予乾臉上。季予乾似乎早預見到她有此舉,輕而易舉地用大手抓住周嘉敏的細手腕,麵色陰沉,“我們需要談談。”
之後,季予乾用大力道半扯半拉著周嘉敏朝書房走去,周嘉敏吃痛叫了一聲,卻掙脫不了季予乾的把控,隻能踉蹌地跟著進了書房。進門後,季予乾隨手關上門,才放開周嘉敏的手腕。他看了一眼周嘉敏被自己捏紅,白皙的皮膚上還印著指痕的手腕,那條水晶手鏈在燈光下仍在刺眼地閃爍著光芒。
“把那個摘了!”季予乾語氣底沉著說。
周嘉敏揉著剛得自由的手腕,帶著氣和不解問:“什麼?”
“你說什麼?你手上帶的那個。”
周嘉敏意識到季予乾說的手鏈後,有意反抗,“我不摘,一條手鏈礙你什麼事了!”
季予乾見周嘉敏反駁自己,火氣更大,又抓起周嘉敏的手,要去扯那條手鏈,再次吃痛,但是她用另一隻手捂手鏈,“你放手,太過分了!”
季予乾看周嘉敏力護手鏈的樣子,心中覺得幾分無趣,鬆開了手,麵色陰冷,語氣低沉,“誰太過分了,是你太過分了。你說它礙著我什麼事了,你帶著它就是明目張膽的違約!我季予乾的女人,帶著別的男人給的十幾萬塊的首飾,在人前晃來晃去。這是讓我難堪!”
周嘉敏不示弱地辨駁,“一條手鏈怎麼了,我有個把異性朋友怎麼了,他就不能送我東西了。你們那麼有錢,上十幾萬塊對你們來說就是毛毛雨吧,至於你一個大男人這麼沒風度過來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