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誌玖麵色一變,他果然知道的不少,叢陸的話朱誌玖頗有幾分意外,“叢生先既然知道,不妨明言,家父拿楚湘的頭發去幹嘛?”
這個問題,朱誌玖一直心存疑問,隻是沒查出所以然,叢陸現在卻來舊事重提了。他的意思是……
叢陸伸手晃晃眼前的酒杯,淡黃的酒液在杯壁上勾勒出參差不齊的弧度,有瞬間即逝的美感,酒液倒映著對麵朱誌玖的臉,他此刻並沒掩飾自己的疑惑和好奇。
“朱總,我們其實是一類人,不喜歡參與和自己無關的事,不喜歡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也不會在沒做出自己判斷之前妄自下結論。今天,我既然已經多嘴了,那就再說一句,我猜測楚湘與朱家人有血緣關係。”
朱誌玖淡然地點點頭,叢陸說楚湘被剪頭發的事,他也做了自己的猜測,但想知道的更具體,“什麼樣的血緣關係?”
“什麼樣的血緣關係,我也想知道。人人都說我清高,但是第一次聽從楚湘口中聽到你,我就對你印相不錯。所以今天帶楚湘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揭開謎底,當然是在楚湘不知情的情況下。”
朱誌玖同樣認真看看坐在自己對麵高瘦的男人,他五官長的不錯,還有一雙特別的眼睛,坐在那就透出高冷的文化氣息,和神人莫進的疏離感,他能和自己有此長談,確實是破例了。
“我可以先把手頭關於公司發展的一些資料給你,支持你日後的工作需要,也算不枉叢先生此行。其他的事隻能說隨緣,若有機會從家父那聽到什麼、看到什麼,我也不吝與你來分享,我隻能做到這些。”
叢陸抬手喝掉杯中的酒液,“回吧,兩個都不愛喝酒的人坐在這純屬浪費資源。明天我去你那拿資料,往後楚湘再到朱總的地界,還請你多照扶。”
朱誌玖也把自己麵前的酒喝掉,“若楚湘有什麼需要,我定當盡力。”
次日一早,叢陸和楚湘準備出門去看菊花展,在酒店一樓大堂居然看到了朱誌玖。
“朱總,怎麼會在這?”楚湘小聲問。
叢陸看看朱誌玖手裏的足有五公分厚,塞得滿滿的檔案袋,“他應當是來給我送資料的。”
叢陸迎著朱誌玖走過去,“朱總早,你是來找我的嗎?”
朱誌玖點點頭,“是的,既然叢先生以出遊為主,又是在SZ市就沒必要讓你多浪費時間在工作上,這是你昨天要的資料,我手中隻有這麼多,實話講家父給到我,它就被束之高閣了,檔案袋我都沒開過封。”
叢陸接過檔案袋,“謝謝!”
朱誌玖又看看楚湘,她和心慈的額頭和麵頰上真有幾分相似,“外麵有部車子留給你們用,怕路麵你們不熟,我帶了司機。你們放心,司機跟了我好幾年人很可靠,你們要去哪,直接同他說就好。”
楚湘見朱誌玖是看著自己說話,甜美地笑笑,“謝謝朱總,每次來SZ市都給你填麻煩。”
“無需見外,略盡地主之宜。叢先生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座上賓,往後恒欣SZ分公司,能否受正SZ政府的重視,全靠叢先生筆墨。”朱誌玖寒暄著客套話。
之後他又看看叢陸,“你們好好玩,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叢陸點點頭,“朱總再見,之後有事通電話。”
叢陸目送朱誌玖走出酒店大門,才對楚湘說,“你在樓下等我,我把這資料送上去。”
朱誌玖走出酒店,又對自己的司機叮囑幾句,才走向另一台車子。朱經文這老頭兒現在來SZ市,是知道楚湘來了,又要搞點什麼小動作,還是真的隻為和自己過個中秋節?
朱誌玖能做的也隻是讓自己的心腹司機,隨行照應著楚湘,就算老頭兒想做點什麼,他的人認識朱家的車牌號,應當會有所收斂吧。
中秋節當晚,朱誌玖過了晚上18:00才到了盤山會所18號院。
朱經文雖說看臉上看不出情緒心隻卻有不快,昨天一早就通知兒子過來,等了兩個白天才算在八月十五當天來了。這把年紀了,兒子不成家,凡事唱反調,身體又每況愈下,在這樣的團圓節日,他感到幾分淒涼。
“爸爸。”朱誌玖坐在朱經文對麵的沙發上,淡淡招呼一聲。
朱經文移開看報紙的眼睛,看看兒子,“才來,昨天怎麼不過來?”
朱誌玖隨意敷衍說:“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