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構後,隨處可見的坑坑窪窪,不同的是以往的坑坑窪窪中裝的是泥漿混雨水,這時裝的是泥漿混血水。
“隨處可見的屍體,隨處可聞到的血腥臭,毫無疑問不久前經過一場激烈的生死之戰,你們活下來是被動還是主動,之前是你們決定,但是現在不是。無論你們剛剛割下人頭之時是開心還是傷心,接下來這一戰中你們奮力殺敵,就有活著的希望,你們若是有所逃避或是叛亂,我就能讓黑白無常來勾魂!在以後的寨子中沒有欺男霸女、淩辱婦女、沒有欺淩弱小、草菅人命……活著,我會讓每一人吃飽肚子活著!”安心站在大堂上拍著胸脯說空話,這大堂還是之前的淩亂,桌椅碟碗碎了一地。
大堂上擁擠著百來號人,其中還有不少婦女和孩子。根據消息,強文就在今天會回到寨子,安心準備讓人到入寨的那條隻可以容下一匹馬車的悠長峽穀,埋下一些毒藥、迷藥和土彈,在準備人在峽穀出口來個幾夫當關萬夫莫開。
山穀叢林之中,一群二三百人的隊伍悠遊自在的在山中回蕩,一個玄衣緞袍男子走在前頭,一把黑色的玄鐵扇在手中一扇一扇的,扇出的是殺氣不是氣度。和他幾乎並肩而行的一名粗布麻衣的高大漢子,漢子的後麵則是一名白衣長袍書生模樣的少年也是一把梅花折扇一擺一擺的似乎要和前麵持著玄鐵扇的男子先比。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扇出來的沒有魄起人的殺氣,有的隻是調皮中帶著迂腐。
“鐵公子,這一場雨剛剛下完,我們還是加緊點走吧,路是不遠了,就怕又是一場大雨啊!公子早些進寨,我也好早些給公子安排!”強文話句雖是禮貌,但卻透著一股不卑不亢。
“不急,這下來一場雨,你聞聞這濃鬱的土腥味,聞聞對身體好,有助於功力提升,在說了,你看看這些人。”林帆指著後麵跟著抬箱子的二十來人,說道:“你看著天氣也不是很熱啊,你看看他們的汗,嘖嘖,一路辛苦他們了,這時候就是該讓他們好好看看這秋雨後的景象!”
“林公子真是會說笑,要是能夠讓他們回到寒寨他們必定不會汗流浹背!”強文根本就不願意和這個什麼都不懂得假書生多說話,若不是看在前麵這位飆風寨武功高強的黑衣男子,這個無知書生,早就被他砍死了,他最討厭這樣的小白臉。
強文見黑衣男子不說話,他也就不再催,都到了寨門口了,還怕回不去麼!走著走著,他忽然隱隱約約感覺不對,雖說是大雨後,這山上怎麼就沒有一個自己寨中的人出開巡視。還有……強文忽然淚光一閃“濃鬱的土腥味!”在哪裏是土腥味,分明是血的味道。
“公子你們要是想要看風景的話,你們就先看著,我這先回去為你們安排接風的事宜!”說罷就帶著幾個人匆匆的走了。
“二哥。咱們不幫他?”
“幫啊!要看幫那邊會熱鬧一點!走,看風景!”玄鐵扇一搖,變成一把比平常的劍還要大一倍的劍。
強文帶著百來人個人匆匆來到那一條唯一可以回到寨子那馬車寬的峽穀,看到峽穀中有著幾具屍體,便試著讓五六個土匪走進去,如他所料那樣,這易守難攻的峽穀已經有人埋伏、還有滾石。
強文冷笑一聲,帶著剩下的幾人走一條隻有他和哥哥強龍才知道的路。待他回到寨子附近,才發現現實的情況沒有他想象的壞得多。
這一路上,他想既然山口被人占了,那裏麵可能也沒有幾個自己人了。而他認為的沒有是有外來人列如官兵,手下們從另外一條密道逃走了,或者是所有的人都死了,但是這種可能幾乎是不可能。那剩下的就是內奸背叛,而寨中最有可能是內奸的人就是悅優,但是悅優的實力不夠根本就不可能在自己的重重戒備下鬧出多大的事。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地的死人,一地的血水,更重要的是他的哥哥強龍已經被牛筋繩捆成一個粽子,被高高的綁在一堆柴薪上,一個小女孩手舉火把站在柴薪的前頭瑟瑟發抖,而一身是血的悅優則是斜眼看著那個害怕到發抖的女孩。
強文氣得咬牙切齒,一直以來他知道悅優都他們有恨,也一直以為雖是恨,但柯家的家風教育出來的都是有這婦人之仁之輩,後來看到悅優為了侄子和家人留下來,這個認為讀書人是愚蠢懦弱之輩而想法就更加的篤定。
他忘了自古以來,心狠手辣玩弄權謀借他人之手做屠夫的人,大都是文人。
就在強文咬牙切齒之時,那個女孩狠狠的把手中的火把擲在地上,扭頭就跑,悅優似乎想要把女孩捉起來,卻扯到了傷口,手伸到半空就縮回去捂住手臂。女孩驚恐的亂跑後麵一些強文熟悉的寨中兄弟在追著她。強文這時怒氣更加的旺了,昔日的兄弟,聽命與自己的手下,已經叛變到一個病秧子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