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弱,沒長尾巴……”安心憤憤地回答。
陽光下,柯慎的笑比他的白發還要迷人。他溫文儒雅,他毒辣無情。這些年來,他如他的叔叔那般,愛笑。但從沒有人知道他的每一個笑,到底哪一個是書生的禮,哪一個是修羅的惡……
他說:“睡了!”
她說:“我做你的護花使者!”
他們還是和以前那樣,以命信,以命依。
不知過了多久,安雅提著一壺酒上來。
安雅故作不悅說:“你們可真是悠閑,我既要勾引封大傻,還有接受情報!”
柯慎睜開朦朧的雙眼,接過安雅的酒,仰頭喝了一口,揩去嘴角的酒漬打趣說道:“做人就要認命!”
安心接力道:“是啊是啊,我的雅兒……”聲音軟軟魅魅。
安雅身子輕輕滴顫抖一下,在安心的腦袋上彈一個暴栗:“不要再說了,他喊我一身,我的雞皮疙瘩寒上頭頂!”
原來封仁堯以為安雅的感動,是安雅因惡心而顫抖!
“好了,好了,說說,有什麼最新消息!”安心像小孩一般搖著安雅的手。
安雅皺眉,拿出了一張信遞給安心,說道:“你安排這麼多人去調查清水門,不是早就有結果了嗎,那隻是一個小幫派,甚至連幫派都說不上……”
安心看完信,兩指夾著信,揚在安雅麵前:“沒錯,的確連幫派都說不上,但那時梅氏後人的護衛隊……”這一世,梅妃沒死,清水門不壯大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梅妃在他們就不會讓他接管,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壯大!這曆史到底是從哪裏開始變?難道是鐵淩沒死,妖女減少對其他三洲的指手畫腳,才導致曆史的變化?
“梅氏後人?梅氏後人不是在四百年前已經被蛇女霖人殺的一幹二淨了嗎?”安雅吃驚的問道。雖然她沒有經曆過四百年前的災難,但隻看後世人談之色變也可知其危害之大。
安雅看了信紙,也是吃驚不小:“西越梅妃是梅氏後人?”
柯慎:“梅妃,詠梅之詩響絕四洲的西越梅妃?”
安心一臉迷惘:“不是因為她愛梅才叫梅妃嗎?原來是學詩啊!真沒勁!”
安雅白了她一眼:“詠梅之人會不愛梅嗎?”
安心聳聳肩,上下打量安雅一身用金絲寶石繡鑲而成的衣服帽子:“會花錢的就不一定會賺錢啊!”
一直沉思的柯慎忽然開口問道:“如此隱蔽之事,你是怎麼查出來的?”此話一出,安雅和阿仇都看向她!
安心:“你不是賈玨和周恒秋暗地裏去了一趟西越營帳,西越大軍就退兵,元嗣才取得勝利嗎!那我就從他們兩個入手。”安心說得認真,其實隻她根本就沒有去查,而是她前世的記憶,她將這些寫下來在讓別人交給她。但賈玨和周恒他倒是查了,隻是西越皇重病,皇後臨朝,如今西越可以說是腥風血雨草木皆兵,想在這樣的亂世中查出容易的極其容易,而難的,就算你挖地三尺,也隻是給自己做墳墓罷了!
“他們?我當時也查了,可沒什麼收獲啊!”
“那是你笨!走啦,回去看看安然他們,還有收一下那兩個冤大頭的錢!”安心把阿仇夾雜腋下,小小瘦瘦的身體夾著一團圓滾滾的毛,顯得阿仇更加的圓潤笨重。留下屋頂上兩人相視而笑。她瞞著,總有她的原因,他們不會逼迫,不願看到她偽裝出來的快樂!明明說到梅妃的時候,是那麼悲傷……
安心吹著口哨打算落入她用“重金”買來的府邸,忽然眼前出現一抹豔麗,不是別人,正是自稱風流采花俠的賈玨。
“幹嘛呀,采花大俠,交房租也不急著在半空啊!啊……該不會是你沒有錢了吧?”
賈玨搖搖手,神情頗為緊急:“你快帶著阿仇大人走吧,恒秋他發神經了!”
阿仇最近被賈玨尊敬地叫做阿仇大人,心中樂滋滋的,對賈玨的態度明顯改觀,現在聽到賈玨要求它阿仇大人離開心中甚是不快活,嘴皮子向上翻,露出黃燦燦的牙齒,對著賈玨喉嚨裏發出烏魯魯的聲音,看得賈玨腦袋縮了縮。
安心聽見賈玨這般說,也稍有吃驚地問道:“他終於肯在那個房間裏出來啦,害我打算請個老媽子,伺候他吃喝拉撒呢!”
賈玨急得麥黑的臉上變得通紅:“沒有和你開玩笑,他說他要殺阿仇大人!”
“殺阿仇?阿仇,我打得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