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山洞的石壁火把,卻演繹了風雪梅花佳人舞的場景!周恒輕笑,人生何其可笑。隻是他不知道,可笑的才剛剛開始……
忽然遠處傳來馬蹄踏雪之聲,還有馬車的軲轆在雪地中轉動的聲音!
忽然聲音在耳邊停下來,但卻看不到馬車的蹤跡,直到宿菱一支舞華麗結束,方才響起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如此寒冬姑娘,為何在此練舞!”
宿菱回頭接過丫鬟遞來的披肩,任由丫鬟在身後梳理她被風吹亂的秀發,她的秀發很長,長得幾乎要垂到地上!宿菱回過頭,許是望向那名男子,隻是這個山洞有限,那名男子的沒有出現在這個山洞之中,除卻他的聲音,宿菱回答道:“你們男子還在寒冬臘月臨江垂釣,煮酒賞梅攀比詩賦,我這個女子怎麼就不能附庸一下風雅!”聲音猶如她的人一般,天然的傲氣而成!
男子輕笑,在西越有不少女子上書塾,地方上還有一些女子當官,所以有不少女子自詡不輸男子,看來這個女子也是這巾幗大軍中的一員!男子說:“在下並非有冒犯之意,隻是覺得姑娘弱質纖纖,這大雪狂風,在下隻是心疼姑娘罷了!”
宿菱笑,但對男子的輕浮沒有太多的厭惡:“本姑娘是弱質纖纖還是粗腰體龐,就不凡公子費心了,倒是公子的這匹瘦馬還有這可憐見的車夫,得公子好好心疼。其實這車廂個這銀裝和鳥籠一般,吃得溫飽了,就害怕外麵的饑寒!”
男子似乎對宿菱諷刺沒有惱怒,而是說道:“能進鳥籠的不是普通的鳥兒,能進我的籠著必定是上等的金絲雀,而一般的鳥兒隻能在這寒冬之前千裏南飛……”
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無數的馬踏之聲,在這聲音之中定少不了千匹高頭大馬!
“陛下……陛下……”馬踏之聲傳來之時,也傳來了這一聲聲的陛下!
不時,在周恒的眼前出現了一成迷蒙的寒氣,一個護衛跪在周恒眼前,鐵胄鏗鏘如同護衛的聲音:“卑職救駕來遲,望陛下責罰!”
“民女魏素素,參見陛下!”聲音還是不卑不亢!
魏素素!周恒的嘴角自嘲的彎起!
宿菱!魏素素!梅妃!
原來是這樣!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看的了,他也不願知道後來的故事,因為他是這個故事的過程,還是一枚取信的棋子!
她坐在她的貴妃榻中對著穿著太監衣服的他說:“皇後弄權善妒,母妃能生下你已經是在閻王殿裏遊過一遭,母妃的苦心希望您能懂,母妃並非是狠心之人,我讓你們兩人遠離朝廷,拜碧鬆道長門下,一來希望你能忘記這高貴卻危險的身份,二來也是在保護你們!”
她在簡陋的冷宮中說:“你們看皇家就是這般無情……”
她跪在冰天雪地中低聲地對他說:“你們不要再回來了,碧鬆道長死了,你們也就消失吧!皇後奪權,趙玨這個皇子的存在對她來說是一個威脅,孩兒你遠離朝廷,沒有任何幫助,不要蹚這渾水!”
在他和賈玨找到方法讓她出宮時,她卻倔強地說:“趙宏徹他欠我的還沒還,我不走!”
周恒閉上眼,原來他見她的次數,是十個手指可以數過來的!她對他的情還是真切的!但是她對趙宏徹的情呢,她說他欠的是情?是蛇島地圖?
他應該信這個山洞的詭異一切嗎?
這一切是過去還是夢境,這一切是幻境還是記憶!
周圍的一切不再出現那個眉心畫著梅花女子虛幻的畫麵,石壁上的火還在熊熊燃燒,卻又是演繹了一段……
一個粗袍女子在換衣裳,她的身後是一個粗壯的大樹,周圍有無數的草藤……
女子的麵容他從未見過,但卻又一種熟悉的感覺。
女子的頭發才剛剛過肩膀,脖子上還抱著紗布,她用左手解去腰上的腰帶,右手被兩片木板夾著,還用布條纏著,掛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