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並不需要我們救,隻是你們不願自救罷了。你若覺得是報恩,這回報我們就承了!”
“好,承了便好,無論你們要做什麼,請記住,盡量莫要傷民!”
“晚輩謹記於心!”
“臨兒,我們走吧!”
“大姐留步……”
“不用,什麼都不用,既然生於亂世,想逃,都逃不掉。”
街道上那個曾經細心照顧過每一個百姓的女人,正帶著她的兒子走向璃都城門。
她說,既然生於亂世,想逃,都逃不掉。
她走向的是亂世,還是毫無車馬喧的淨土
“公子,真的不用派人保護她們?”
“要,不過是暗衛,善於偽裝的暗衛……”
九月,璃都甚至整個東璃東部都開始亂……
璃都城內總是有不少學子站與高台,激昂地發表自己的言論……
諸如:“當今天子種種作為,引起天怒,三月不降甘露,百端皆廢,卻無一政績出台,國庫不開,冷眼百姓流離失所,屍臭瘟疫橫行鄉裏,罪行昭昭,罄竹難書……”
再諸如:“東西部白公子統領的大軍於沁河城,沁河以西五穀豐登,百姓安居樂業……”
一部分說正統朝廷的種種不是,一部分說原本失去的沁河以西被草寇占去的國土如今是天上人間,當然也有小部分的說,即便封家種種不是,但那也是正統,如今天下懲戒,不過是要朝廷鏟除逆賊,遠小人,去奸佞……
隻不過,那小部分的話,倒是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先是朝廷中有人借百姓之口,大旱之事彈劾伯楠,找出伯楠有的沒的罪行,要求陛下收回軍權,更是變態的就是要求陛下把伯楠一家斬首示天。
此事一出,把三皇子和曹寅氣得半死,不知從何時開始,朝廷中的人不再像以前那樣對自己唯命是從。
一開始他們都覺得在暗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可是不管怎麼查找不到這個力量的所在,於是男人便把這一股神秘的危險力量,當做是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自從合力掰倒封仁堯之後,曹寅和三皇子之後兩人的鬥爭更是空前的激烈,年輕的感覺應接不暇年老的感覺力不從心,年輕的罵老的老而毒辣,年老的後悔小看了這個年輕人應該把他掰倒之後,在掰打那個大傻子。
如今朝廷上有實權地位不低的官員聯名上書,以十分幼稚不成熟的理由那要求處分鎮國大將軍伯楠,並且處分大將軍的方式也要聞者生笑,若是要求罷軍權這也符合了這個多疑且愛弄權的皇帝口味,隻是那幾位經過腥風血雨的大臣們口味竟然比皇帝還要重他們竟然要求屠殺伯氏一族滿門。理由竟然是伯氏一族在東璃國內位高權重危及皇權。
當時東璃皇帝封鎬就樂了,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指著那些大臣,罵道:“他不在東璃位高權重,難道在大楚位高權重?”
這本是醉話,可是在有些人的眼裏這畫就不簡單了。
這不早朝剛結束,午朝剛開始,就有人呈上了洋洋灑灑的萬言奏章。以假設為由,推理為據,寫出了鎮國大將軍伯南有可能與大楚相通,做出賣國之事。
東璃皇封嵪冷哼一聲,也沒有說退朝,便拂袖而去。
走了之後還不忘吩咐宦官關注大殿內每一個大臣的一舉一動。
大殿內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而曹寅站在百官首位閉目養神,但三皇子的臉就很是紅潤有光澤,臉上的橫肉在發抖。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就別操這個心了!你說,這夏天怕熱冬天怕冷的,我除了折磨你,我還能有什麼用呀!”魏子衛裹著貂皮大氅,享受著來自鎮國將軍的人工推拿。
大夫人張希桐磕著瓜子兒,伯家大小姐伯璐幫著母親薛明兒修指甲,薛明兒十四歲在戰場殺敵被削去了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所以每次都修指甲的時候都需要別人幫忙修左邊手的指甲。
“二娘,雖說這個姓封的不敢動手,但是倘若他用我來當人質,逼我嫁給哪個黃候孫子,那咱們家多吃虧啊!”伯璐一邊修著母親的指甲一邊說道。
薛明兒笑著調侃道:“這吃不吃虧得看皇上給你選的是什麼人!”
“娘,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呀!”
“不是,你娘跟我說了在東市,歪脖子棗樹下拐個彎過去,跨過個小水溝的那家賣水泡豆腐的黃麻子家阿婆,咱們家在她家的豆腐買多了,送的!”魏子衛閉著眼睛享受的推拿。
“對對對,那家的水泡豆腐也很不錯,他家的豆腐渣也不錯,原來是她家送的呀!怪不得送的女兒那麼乖巧!”伯楠對於這一家的胡鬧氛圍很是滿意。